等吧,等吧,等到他天荒地老吧。
嗬嗬,麵條也是糧啊,爹爹常說,要珍惜糧食,不知道八皇子的宮裏有沒有養狗,這麼一大碗,她吃不完啊。
不過顧傾夜看到了,一定會氣得吐血,嗬嗬。
招招手,叫站在屋簷下的宮女過來,軟軟地問:“姐姐,你們這裏,有沒有狗啊,我好喜歡小狗的,抱一隻來給我玩玩。”
小乖乖,你慢慢待麵啊,難道不覺得這麼慢,麵都快煮成水了嗎?
顧傾夜餓得不行了,軟叭趴地在床上哀歎著。
那個可惡的饅頭女人,正用筷子在玩著麵條,吃不下,就玩給他看,這樣的人,該殺千刀。
爬起來,端起那冷麵條,筷子也不用,呼溜溜地就吃了個精光。
太急了,有些嗆氣,拍著心口,看著饅頭女人一臉的嘲笑。
從口裏擠出幾個字:“我要吃飯。”
不挑了吧,嗬嗬,再挑啊,看不餓死他,她可不是他娘,還會疼著他由著他。
橙香笑眯眯地看著他在吃白飯,吃饅頭包子,特別有成熟感一樣:“你父皇,你娘應該謝謝我,我讓你什麼都吃得下。”
“等著吧。”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她:“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哭得慘。”
“我好怕啊,你打我啊。”一挺肚子:“現在可是有個小鬼在裏麵,我要是著了涼,你也死定了,我說著涼拉肚子孩子拉掉了,你就等著讓別人鄙視你。”
“果然是下等人。”他抓著包子到一邊吃。
一點也不懂得規矩,他在吃東西,她一個勁地在那裏說血淋淋的小產之事,要不就說拉肚子,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白天好說,鬥鬥嘴,打打瞌睡,磨磨牙就過去了。
二人最怕是晚上到來,太陽一下山,四隻眼就像夜裏的狼一樣,點亮了,奮鬥了。
足足吃了三個饅頭二碗白飯的顧傾夜打個飽嗝,虎視眈眈地看著床上的被子。
同樣的,另一位也不示弱。
喝著茶,他有著無以倫比的飽足感。
從來沒有覺得菜湯倒在白飯裏,是那麼美好的事情,雖然是她吃剩的,可是覺得,那是一個美味啊,比他吃過的佳肴珍羞還要好吃,捧著飯配菜湯,就足了二大碗,差點沒想感恩。
橙香義正嚴詞地說:“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人。”
這點,他讚同。
“站在男女的觀點上來說,你得讓給我,而且我在別人的眼裏,我是有了身孕的人,需要重點保護,你一個男人跟我爭被子,像話嗎?”
“嗯。”他冷哼。
他才不會心軟,管她說得天花龍鳳,一樣不會讓給他。
她是一個惡俗的女人,不給他飯吃。
雖然他說不吃就不吃的,但是沒有見過那麼狠的人,真的一點也不給。
“喂,你哼什麼哼啊,你是不是男人啊。”這點也做不到,真是頭痛,為什麼她會遇上這個天兵天將。
要她配合他演戲,可是什麼福利也沒有。
晚上睡覺,連被子也得爭,她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啊。
“你要看看嗎?”他一抬頭,痞痞地說著。
橙香氣得吐氣:“沒教養,下流無恥挑食。你就是脫光了,我也不看。”
“想得美,我也不給你看。”她想用激將法,沒門。
一人揪一邊,她一腳踢他:“別碰著我,你這下流的人,沒有被子蓋還了得,晚上不讓你看光光了。”
“誰想看你了,棺材板一樣的身材。”他冷冷地吐槽。
“不想看,那天你還不是看了,還不是強親我了,下流。”
“你以為我想看啊,你湊上來給我看的。”他又多嘴地加上一句:“又不好看。”
“還說。”一個枕頭砸在他的頭上:“殺了你。”
“那好看吧。”別吵了。
橙香還是羞得臉紅紅:“還說。”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搶了被子包著身子。
他也很哀怨,為什麼他的威嚴,就折在這裏。
而且還總是為床上的事而吵,不是吵什麼,也不用想歪,就是吵被子的事。
一腔英雄氣息,氣倒在床上。
他反思著,平日裏的他,並不是這樣子的。
他冷淡,他高貴而又威嚴,從不會多說一句話。
可是現在與小花兒,總是有著說不完的話一樣,吵吵架也感覺不錯。
為什麼呢?為什麼呢?難道他是以前沒有跟人吵過,才會覺得新鮮嗎?
好奇怪的感覺,她不怕死,他也很窩囊一樣。
但是敏敏的揪纏,他還是不喜歡還是厭惡。
她睡得很熟,臉蛋有些紅紅的。
早晨的氣息,清新而又沁涼。
微微的光華,從那窗裏透了進來,照得一室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