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皇家兄弟,看上去,兄友弟恭,尊榮至極。但是暗裏,卻從來沒有停止過鬥爭。
一到那裏,守場的人就趕緊上來報備著:“八皇子,小姐說她在湖裏那邊。”
因為沒有立身份,誰也不敢尊她為王妃之類的。
這些,也是橙香一早就交待過的。
他揮揮手,騎了馬就往那邊去。
陽光灼得讓湖麵上光華燦爛無比,一點一點的白芒,連成了大片的銀色光華。
小鳥在枝頭上唱歌,風吹過林子,沙沙作響。
一片樹陰,倒在湖中,似乎空氣都是透明可看的,如夢幻的仙境一般。
一個女子,隻能看到後背,長長的烏絲,垂在那玉脂一般的背上,細細的纖腰,不盈一握,那水麵上,飄著一圈圈的紅紗,織成了仙女沐浴圖。
任誰看到,都會倒吸了一口氣,這是何等美妙的春光,那削細凝滑的手,正滑著水珠,晶瑩剔透的讓人喉間發幹。
這幕,正好是顧傾夜看到了。
“橙香。”他一邊走一邊叫,拍馬出樹林,聽到女子驚叫的聲音。
敏敏轉過身來,似嚇得驚恐萬狀地叫著,又似忽然想起,不能引來更多的人,一手捂著嘴,一手捂著胸部。
好低好低,那美麗豐滿的形狀,更是讓人眼睛睜得大大的。她盈盈眼中,寫滿了受驚,好似那鹿兒一般。
“夜哥哥。”她羞怯地叫關,放下手,掩著胸。
記著橙香的話,手低點,低點再低點,盈盈大眼,寫滿了羞紅之色,粉潤的紅唇微啟,似在引人一親芳澤。
“該死。”顧傾夜暗暗詛咒著,轉過身去:“敏敏,你在這裏幹什麼?”
“嗚。”她嬌聲地嗚哭著,楚楚可憐的聲音,是妖魅人心的誘惑。
他不過來,她有些焦急了。
見他要走,趕緊出聲叫著:“夜哥哥,我腳抽筋了,好痛,你來扶我,哦,好痛啊。”
一邊躲著的橙香聽得寒毛直起,哇,好戲要上演了。
壓下心頭一些酸酸的感覺,背著樹坐下。
顧傾夜卻沒有如她們所料的一般,下馬去扶,而是大聲地叫著:“薛橙香,你給我出來。”一準兒是她玩的。
搞什以?他氣得臉色發黑:“不出來是吧,別想要回你的東西了,我數到三,一,二。”
橙香乖乖地從樹下名出來:“我在這裏。”
一臉的挫敗啊,真可惜極了。她也知道,如果顧傾夜沒有被女色所迷,就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
他臉色發黑地看著她,有著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他一手指著湖麵,冷冷地說:“你安排的好事。”
也不再說話,一拉馬而去,可憐的傅敏敏,還在隔穿秋水望穿月地看著他,又急又無奈地叫:“夜哥哥,你救救我啊。”
橙香攤攤手:“傅小姐,看來你要自已起來了。”
趕緊往回走,看那八皇子,真的是生氣了,真怕他直接砸了她的玉鐲子。
鞭子破風而來,帶著淩厲的風聲,橙香跳起,還是讓纏到了腳。
後麵的人一拉,她往前一摔,給拖到一邊。
“呼,痛死了。”他蹲在他的麵前:“你也會痛。”
當然會了,不過在生氣的人麵前,是要保持著笑容的。
“還給我笑,搞什麼,薛橙香,我對你哪裏不好了,你還給我去招惹麻煩,那女人,是你能惹得起的嗎?”他很氣恨,明明她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傅敏敏。
橙香趴在地上,不說話了。
說得越多,越有錯。
“你就那麼想我去找女人嗎?如你所願。”他甩下鞭子,大踏步而往外走。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生氣的。
在他的記憶中,王兄也安排了不少的女人接近他,但是每一次,他都淡定而過。
這一次,是她,就不可以原諒。
他把她當成最親近的人,他可以跟她什麼都說,但是不喜歡她給他安排女人,這是奇怪的感覺,但是生氣,是真切的。
也許吧,他是該需要一個能幫到他的女人了。
無論在任何角度來說,他的確是需要了,男人,也有男人的需求,夜夜與橙香同眠,他有著一種男性的衝動。
這些,不需要別人來教,這是自然的現象。
他抬頭,看著萬裏無雲的天空,心情卻是壞透了。
是吧,不該為女人煩惱的,他要掌握的,就是大權,他得成為太子,從小,師傅也說,母妃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