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了杯子往外麵走去,攝手攝腳地看著宮裏的人來來往往。
她的身份,也頗為神秘,現在也沒有公開,所以很多人不認得她,也沒有多理會她去哪裏。
淡淡的晚霞,照著池子裏碧綠的荷,添上了一些淺橙之色。
囂張的宜妃,獨自一個人站在荷池邊看著。
身邊沒有帶一個宮女,那是別有用意,皇上最喜歡看的,就是晚荷,所以宮裏有了這荷,而且還嚴禁宮女與別的妃子隨意進來。
但是,這也是一個悲哀,皇上常來,不是他喜歡,而是因為一個離開他的女人很喜歡。
宜妃看著,淡妝素裹,最得皇上的歡心。
如今正是各王爺相爭太子的時候,能討得皇上的歡心,就更能得到皇上的重視。
一旦成,她會成為大月朝地位最顯赫尊貴的太後。如果不成,她會成為軟禁而終的妃子。
聽到有輕微的腳步聲,她傾下身,聞著那荷葉的香味,那陶醉的神色,似乎讓那荷香給迷倒。
長翹的睫毛,瑩白的粉頰,碧綠的荷葉,如雪般的宮紗,讓風吹出陣陣的波浪,像誤人間的仙子落了塵世。
任誰看了,都不想驚動她,輕輕地看著這美妙的一瞬間。
但是來的,並不是欣賞她的皇上。
而是拿下著杯子來的橙香,一邊走一邊看。
拍拍心頭:“幸好,這裏沒有人,小魚兒,你快些遊啦,我不能再養你了,不然你會孤獨死在這個小杯子裏的。”
往荷池走去,橙香踮起了腳跟,邊走邊看,一腳踩到石頭,差點就撲在水裏。
“幸好幸好。”
“誰?”宜妃發現是個女的。馬上就收起了那聞香之氣,淩厲地喝叫著。
橙香一看是個妃子樣子的人,也一呆,剛才怎麼沒有看到呢。她直直地看著,也不知道要行什麼樣的禮。
最後端著杯子一笑說:“對不起,我是來這裏放生了,抓了一條魚,我想把它放在這裏。”
“放肆。”宜妃看著這個穿得不是宮女不是妃子的女人。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橙香杯子一傾,一條小魚就倒到了水裏去。
“大膽奴才,竟然私自到這碧荷軒來?”她惱羞成怒地大聲叫著。
剛才的作態,一準兒讓這個奴才看到了,想到這,宜妃又羞又氣的。
橙香一怔:“哦,我馬上就走。”
“站住。”她氣恨地叫:“宮裏豈是這樣,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橙香看著她,心裏打著小九九,這個囂張的妃子,這麼狠,似乎是想要找自已麻煩一樣了。
好吧,不要太過份,如果太過份了,自已會讓她吃不完兜著走的。
“來人啊,這丫頭私撞碧荷軒,給本宮拉下去重責三十大板。”不是皇上,原來是該死的丫頭。
久等不到,也讓她的心情變得不好,一肚子的氣,全發在這個死丫頭身上去。
橙香也一呆,那三十大板打下來,還有命在。
不過嗬嗬,算了,讓她打二板,再說出自已的身份,晚上就說肚子痛,孩子不是流得容易了嗎?這樣子就能和顧傾夜早點脫離關係了。
這樣欺負人的妃子了,一準讓她踢到鐵板。
“我不是故意的。”橙香眨眨眼睛,決定給她一個機會。
但是那妃子更凶,冷哼地說:“還敢狡辯,哪裏來的山村丫頭,給我掌嘴。”
哇,這冷哼,這口氣,真和顧傾夜那家夥真像。
橙香歪著頭看這女人,真有點麵熟啊,有點像顧傾夜,不僅脾氣,還有樣子。
但是宜妃看來,這是大不敬的,走近,一腳往橙香的身上踢去,冷冷地說:“給我我掌嘴,再狠打五十大板。”
“哎啊,我肚子好痛啊,好痛啊。”讓人踢了一腳,橙香大聲地叫著,為流產作準備。
她才不想讓宮女打巴掌呢,要是招來越多人,就會對她越是不利的,所以,她不敢用武功。
顧傾夜也正好來找橙香,一聽這哀叫。
心裏一喜,莫非這丫頭,找到小產的方法了,興致勃勃地過去,卻看到了母妃。
還有橙香捂著肚子,大聲地痛叫著。
“橙香。”顧傾夜高聲叫她,究竟是出什麼事了。
橙香朝他眨眨眼,示意他不要出聲。
誰知道他往前幾步,微微地施禮:“兒臣傾夜見過母妃。”
“夜兒,她,她是……。”她有點說不出聲了。
剛才凶狠著要出氣,要想廢掉的女人,是傾夜所認識的,那就隻有他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