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兒,你什麼也不要問,母妃知道自已不能見你,真的。什麼也不要問,去吧,母妃沒事。”
“母妃。”他固執地看著她:“你何罪之有?”
她咬著唇,一臉的傷:“不要再問了,所有的事,都是為你好。”
“你說啊,母妃。”他焦急地想要知道。
“八皇子,不要這樣逼娘娘,娘娘也是奈何不得的,娘娘一心急,心就會痛。”老嬤嬤在一邊哭勸著。
宜妃一聽,捂著心,急劇地喘著氣,似乎一句話也說不過來一樣。
然後,她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又無力地合上眼睛。
“母妃,母妃。”顧傾夜睜大眼睛叫著:“快宣禦醫,怎麼會這樣?快,快啊。”
“八皇子,沒有用的,宜妃娘娘也不想驚動禦醫,隻要娘娘睡一覺,就會好的,這幾天,就是這樣。奴婢問什麼,也隻是說為了你好,讓奴婢誰也不能說出去。”
他大驚,這後宮,怎麼變得重重起來了。
他不太懂得把脈這些把戲,都是為他好。
那必然是母妃的背後,有人在牽製著母妃。
如果查下去,就連橙香那件事,是否也是有人指使?
當時與橙香一起,就放出消息去,說橙香有了身子,就連父皇也知道。是誰急欲除去橙香,毀了那一切,為的也是太子之位嗎?太過份了,這些恨,這些仇,如果不尋出來的話,怎麼叫他放得下心。
一切罪惡的來源,皆是來自於權力,他不會讓暗中的人得逞的。
在宜妃宮裏多呆了些時候,夜已經深了,他又到父皇的宮裏去等著,看看那邊的情況如何,他想今晚,不能再回到客棧裏去了。
橙香一定會照顧好自已的,她很聰明,不會讓他擔心的。
再說客棧那邊的橙香,睡完一覺醒來,外麵已經全黑了。
顧傾夜還沒有回來,一定是宮裏有事,不能回來跟她一起用晚餐了。
可是霸道的人,不許她去外麵吃東西。
點上了燭火,無聊地吃著桌上的瓜果,杏仁子都是剝好的。
但願他父皇的病,能早日好起來。
“薛小姐,你醒了,要一起出來用晚膳嗎?”一道女聲,談不上多熟悉,不過橙香卻知道是誰。
橙香一怔,唔唔地出聲,表示拒絕。
真是甩不掉,無論去到哪裏,她都像是尾巴一樣,四處跟著。
“那也好,我有些話,想跟薛小姐談談。”她直截地說。
橙香無奈地吐口氣,她現在說話都說不出來了,還有什麼好談的,難道聽她說她怎麼為顧傾夜做盡一切。
對不起,她現在誰也不相信,就相信顧傾夜。
別人再為他做得再多,那又如何,他根本就不喜歡。
呆了一會,公孫蘭兒又說:“是關於他的事,你不想聽嗎?”這個女人,現在倒是防人至勝。
如果她真的對她要用強硬的手段,也不必現在跟她說話。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必須跟你談談。”她很強硬地說:“我去叫小二上來開門,有一枝釵子不見了,價值連城,不好意思了,非得間間房裏查查。”
真真可惡,誰要她的東西啊。
躲不掉,也避不開。
橙香去開門,看到隻有她帶著一個丫頭,冷若冰霜地站在她的門口。
也不示弱地瞪她看,看什麼看啊,比誰眼大啊。
她看橙香一眼,進去就坐著:“我得跟你談談,我問你,你能給他什麼?你能給他一個至高無上的權利嗎?”
橙香皺起眉,在紙上寫著:“他不要這些的。”
“不要,嗬嗬,男人的野心,豈是在女人之上,哪個男人,不想高高在上,坐得最高,望得最遠。”
是嗎?可是顧夜不要,師兄也不要。
“你以為,顧傾夜現在說不要,就可以了嗎?你為他的母妃考慮過了嗎?我不妨告訴你,他以為是他母妃故意傷你,才和你在一起的,其實還別有內情呢?相信他很快就會知道了。如果他沒有得到權利,等待他的,就是死亡。現在每個王爺,都是拚足了勁在爭,我問你,你能給他什麼?”
她能給的,什麼也沒有。
她不能幫他得到皇位,也沒有辦法讓他得到想要的。
難道男人真的除了權勢,就沒有什麼想要的了嗎?
“其實我跟你說那麼多,也是白說的,最主要的,是你怎麼去相信,怎麼去看,男人嘛,玩玩的可以不當真。但是一旦心收起來了,他就不會隻困在女人的身上,我要說的,就這麼多。我跟他的婚事,會如期的,我不想看到你的出現。”她討厭她。
橙香抿著唇,用力地在紙上寫:“他隻娶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