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件,是真的好看,襯著她肌若白雪,粉雕玉琢一般的美。
黑溜溜的發,紅潤的臉,黑白分明帶著笑意的臉,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讚歎,橙香真的越來越美了。
“這是他買給我的,衣袖是軟絲料子,夏天穿著不熱,而且很舒服的料子,而且這顏色,不會對身體有什麼不好,又可以看起來,漂亮一些。”她軟軟地說:“他很會挑東西的,而且考慮得很周到。”
他不想聽,為什麼她總是在誇他。
他真想把她搖醒,問她為什麼,為什麼啊?
“橙香,隻要你喜歡,無論是什麼料子,我都會送到你的麵前。”這些衣服,算得了什麼呢?
橙香搖搖頭:“你還是不懂。”這衣服,是他的情啊。
“算了吧,你明明就是變心了,還說這些。”他忍不住指控出來了。
她歎氣:“是啊,我早就變心了。在你下決定的時候,我也就對自已說,薛橙香,你要死心,你該死心了。我爹爹去了的時候,你在哪裏?我最難過的時候,你關著我,你是否為我想過。”
她淚流了下來,不想想那些傷心之事的,但是,他以為,她就過得好嗎?
難道,她得一直很傷心,很感懷以前的事,他才會滿意嗎?
不,她不想那樣的,她不喜歡傷心。
她希望自已能快樂一些,人生能有幾個春秋,春去夏走秋涼冬又寒,短短的歲月,能有多長的生命,可以記住多少的事。
“我知道,你是皇上,可是你不知道,我要的,是能陪著我的,對不起,這是一個女人的自私,如果你不喜歡,我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所以也說,我們的緣份,就這樣,盡了。”
“不行。”他憤怒地說出聲。
“沒有什麼不行的,緣份豈能強求,愛過一次,還想要什麼呢?顧傾夜,你現在貴為皇上,但是你要知道,你是最高權利的人,但不代表著,你是一個萬能的人。”
“我愛你。”他想上前,去抱住她。
橙香往後一退,戒備地瞪著他:“你不要太過份了。”
“橙香。”他低怨地叫著。
橙香往後一看,大聲地叫:“夫君。”
顧傾雪抬起頭,將手裏的瓜子丟掉就往她來。
她跑向他,一下子抓緊他的手:“我們走了,不要理他了。”
“橙香,你過來啊?我發誓,我會對你很好的。”顧傾夜緊緊地抓緊了拳頭。
“不要,我已經成親了,我也快做娘親了,你不要再來糾纏不清了,我說過,我離開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分開了。”
“可是我還愛你。”他咆哮著說:“你知道,我愛你多深嗎?你知道,我看到你現在這樣依靠在一個男人的身邊,我心裏有多痛嗎?”
為什麼她都不知道,他也想好好地愛她,保護她啊。
當時,什麼狀況,她不是都清楚嗎?
現在來說緣份盡了,他不甘心啊。
他不願意這些路,他要他的橙香。
“皇上,請你自重。我知道我的小娘子很可愛,很漂亮,但是,你已經立了皇後,你選擇了你要走的路,所有的事,就該停了。”
“閉嘴。”他臉紅脖子粗地大聲叫著。
顧傾雪抱緊橙香的腰,看著他:“該閉嘴的人,是你。我最後悔的事,就是把橙香讓給你,一直一直,你都在傷害她。”
“我沒有,我把貴妃讓給她做,還不行嗎?我心裏,隻愛她一個,她知道的。所有的恨,不是都放下了嗎?”為什麼在他最高興的時候,她卻離開了。
她是事知道,他的心,空空如洗,什麼也沒有了。
“你以為,橙香想活在那皇宮裏嗎?你根本就不了解她,當時你來偷聖旨,她就在一邊看著,她有說什麼呢?你母妃害她如此,她有沒有恨你,你自已心裏有數。”他擁著橙香往回頭。
顧傾夜倒吸了一口氣:“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橙香的臉,不是我母妃害的。”
顧傾雪想說什麼,橙香卻拉著他的袖子,搖了搖頭。
不要說,免得讓他心裏更難過。
反正,過去了,不必再舊事重提。
他點點頭,抱著她的腰,往馬車走。
“顧傾雪。”顧傾夜大聲地叫著。
偷看聖旨,他是有去。但是不代表什麼,不是嗎?
“回去吧。”他揚聲說:“你要是真心為橙香好,隻要她過得好,不就好了嗎?你放心,她會過得很好的。”
因為,他不允許橙香不快樂,他會好好照顧她的。
橙香擠擠眼,輕笑著。
顧傾雪如受傷的狼一樣在吼叫著:“橙香,薛橙香,我愛你,從來不曾少過一分,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