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看,這裏真是險啊?”她抬頭看著二邊高高的山崖:“這是不是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陣勢?”
“嗯,是的。不過你放心吧,有我在。”學武,不止是強身健體的。他還要保護他的小娘子。
涼涼的風,徐徐地吹著,她舒服的有些歎息。
趴在他的肩上,閉著眼睛安靜地聽著風聲。
“人家說,山水自有清音,真是不錯哦。”
“橙香,我們以後生個小女兒,教她唱歌好嗎?”讓他心裏也軟軟的。
他沒有什麼鬥誌在心,或許說他沒有大誌也行。
他隻想和橙香快開地過一生,守著他們的孩子。這一胎,大夫千保證萬保證地說,一定是個兒子,讓他好是失望,他喜歡像橙香一樣快樂而又可愛的女子。
不過兒子也好,總之,是他們的寶。
“嗬嗬,你教哦,我不會唱歌,我可以教他們抓魚。”她好像隻會玩。
想到以前,又有點心酸。
“如果再回到以前,我一定要好好聽爹爹的話,努力地抄經書。也會好好的練武,不調皮了。小時候,爹爹最喜歡看書了,姐姐很乖,都坐在一邊寫字念書的,就獨獨是我,總愛打瞌睡。”
他安慰地拍拍她的肩:“過去的日子,不可能再回來了,你要往前看,過得開心,對你爹爹,才是一種安慰。”
她點頭,她明白的。笑著說:“山上的杜鵑花一定很想我了,五色的杜鵑最漂亮了,滿山遍野都是,不過你要記得告訴我們的孩子,不能在開得最燦爛的時候,還寫字哦,因為那香味與墨香混在一起,就有一種毒,會讓人心情煩燥的,氣息不安的,久了,就更不好了。”
“你怎麼知道啊?”橙香對這些,可不在行。
她擠擠眼一笑:“我當年,抄的經書可不少啊,這是爹爹說的,所以在開得最香的時候,就是我最輕鬆的時候了。”
以前的記憶,怎麼能丟得開呢?她想想還是有些心酸,淚水泛出來,她在他寬厚的肩上蹭著,微微地沾濕他的衣服。
馬車直接是上山走,他怕不太安全,沒從山腳下走上去,而是從南麵的山,一直走,下了這座,不用多遠,就是了。
這條路,雖然險峻一些,但是卻是比較少麻煩的路。
往這而來的客棧,越是近,越是多那些不善的江湖中人。
都在打聽,一個臉上有疤的女人。
他將她保護得好好的,不讓人看到,亦不讓人傷害。
很安靜,一路上靜寂的隻有鳥偶爾叫幾聲。
橙香舒服地靠在他的肩上小睡一會,他低頭看著她越發漂亮的五官與白嫩的肌膚,以及那更隆得高高的小腹,他的心就很暖很暖。
他的妻,他的兒,抱緊她的腰,滿眼都是柔得化不開的情。
橙香鼻子一吸,濃濃的煙味吸了進來,她努力地去感受,似乎有火及塵煙的味道。
瞪開眼睛:“夫君,有燒焦的味道啊?”
他用力的吸,卻沒有聞到。
但是他相信橙香,橙香是很厲害的。
馬兒也告訴她,前麵有危險,不能再前行。
她抓緊了他的衣服:“夫君,前麵的路,還能走嗎?”
“應該能的。”
“覺得不好,我心口也鬱悶起來了,風吹來了殺氣,還有燒毀的氣息,我們要馬上回頭。”她意識到了很不好的東西。
這些天生帶來的靈力,讓她避走很多險惡。
顧傾雪一拉馬車,讓馬車往回走,神色警戒了起來,雙眼睜大地看著寂靜的林子。很安靜很安靜,似乎是橙香多慮了一樣。
他卻不能掉以輕心,一手緊緊的拉住她的手,不讓她擔心,一手按住了放在一邊的劍。
烏鴉幾聲悲叫,從林子裏飛了出來。
從那極高的木林子裏,吊下眾多的黑衣人,個個一眼的殺氣,夾著冰冷的凶光,雪晃晃的長劍對著他們。
果然是有人潛伏,隻怪她剛才一直纏著他說話,才沒有發覺。
放開他的手:“夫君,我躲進去。”
她不要連累他,她現在沒有功夫,也不想要他擔心。
他一笑,看著那些黑衣人:“就這些,也想來攔我,橙香,小心點。”
他的橙香,是很聰明的,知道要怎麼樣,才會對他最好。
這些人來者不善,不是為財為利,就是為了殺他們而來。
那雪亮的劍尖上,還有著一些烏黑,想來是浸了毒藥了。
“上。”一句話也沒有說,黑衣人簡短的一聲命令,所有的人,就整齊有素地往他而殺。
橙香從小布簾裏看著,悄聲地告訴馬車,讓它走遠一點,不要擋住了她的夫君。
顧傾雪就擋在馬車的前麵,一步也不許他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