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傳召,不知所為何事?”
雲向南剛剛下朝回到太尉府,凳子還沒坐熱,宮中卻有人命他立刻進宮。
雲向南想了半天,沒想到皇上會為了什麼事情這樣急匆匆的傳他進宮,雲玉萱去拜訪了蓮妃還未回來,雲向南想了想,朝堂之上的事情,雲玉萱不知道也無妨,於是便跟著公公即刻進了宮。
此刻,芳菲殿中已經靜了,方清越給雲靈萱施了針,那後腦上的傷口總算止住了血,覃渢遠皺著眉頭翻看著皇後拿來的冊子,將雲靈萱的來曆和其他的妃嬪一一對比,立刻板著臉對皇後說道:“為何雪妃的出身上,寫的竟然如此潦草,皇後竟沒有審過嗎?”
皇後上前福了一福說道:“皇上請恕罪,這件事情,的確是臣妾的失誤……”
“一句失誤便可以掀過不提?”覃渢遠看著逸賢皇後,逸賢皇後向來是細心穩重的,卻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竟然如此的疏忽大意,若雲靈萱是邪教組織派進宮來暗殺的刺客,這麼多日的枕畔相處,想必他已經被暗殺了無數次。
屋中還有幾位太醫,皇後並不顧的自己丟了麵子與否,直接跪下:“臣妾知錯了,還請皇上處罰,這麼多年來,宮中進人的製度向來嚴謹,臣妾便一時疏忽,原以為敬事房的人會注意審查,卻不想,雪妃的編製竟然如此的草率。”
看著自己的結發妻子跪在自己的麵前這樣低聲下氣的認錯,覃渢遠也是有些不忍,畢竟這件事情不能全怪到皇後頭上,於是揮揮手說道:“罷了罷了,你先起來再說吧。”
皇後頗有些驚訝,可臉上還是淡淡的,她沒想到,皇上竟然這麼容易的就原諒了自己的這次疏忽,隻是這樣的行動,是因為雲靈萱呢?還是因為自己呢?
她看了身邊的彩翠一眼,彩翠奉上一杯參湯,皇後緩緩的說道:“皇上在這坐著陪了一上午的雪妃了,想必也有些累了,不如先喝杯參湯,再去小廚房用點餐,可好?”
覃渢遠喝了那湯,卻搖了搖頭:“已經差人去雲府上接了雲太尉進宮,想必快要到了,朕先問問,這雪妃到底什麼來曆,再去吃點東西。”
方清越麵色一動,卻站的向後靠了幾分,沒人察覺到他的動作,他對李太醫吩咐了幾句,便繞了個圈子出了雲靈萱的房間,去了小廚房開始熬藥。
既然上午雲玉萱已經去探查了方清蓮的動靜,想必一定是懷疑到自己了,若是自己不在,雲太尉說不定想不起什麼關於自己的事情來,若是看見自己,再把什麼事情抖出來,那他可是怎麼也洗不清了,這樣想著,方清越隻覺得雲靈萱的這個法子越來越險,再一聽,外麵已然傳來了腳步聲。
“皇上為何要在雪妃娘娘的寢宮見臣?”傳來的,正是雲向南的聲音。
方清越放下手中的藥罐,腳步輕盈地摸到了門邊,希望聽聽屋中到底是怎麼說的。
“參見皇上。”
雲向南戰戰兢兢的進了房間,卻避忌的不敢抬頭,覃渢遠抬頭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身算作應答,一見皇後竟然也在,雲向南連忙又拜見了皇後娘娘。
沒人發話,雲向南也不敢輕易地站起身來,隻能低頭繼續跪著,覃渢遠問道:“雲太尉家中,不知道子嗣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