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越依舊一言不發,覃渢遠說道:“方太醫放心,朕對這些事情向來有自己的決斷,絕不會耳根子軟的聽了那些婦人的嚼舌,還請方太醫放心醫治。”
方清越這才謝了恩站起身來,又寫了一個藥方交給李太醫去熬製,自己則在房間裏收拾著配藥。
不知道過了多久,連覃渢遠都有些困倦的打盹了,雅惠卻還是坐在雲靈萱床邊為雲靈萱不斷地換著帕子。
像是感受到了雅惠無微不至的照料,雲靈萱的眼皮抽動一下,再動一下……
雅惠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揉揉眼睛,不敢置信的靠著雲靈萱的臉龐確認,這時候雲靈萱已經完全睜開了眼睛,隻是那眼神中有些有氣無力,看了雅惠一眼,又緩緩的閉上了……
“娘娘醒了!”
雅惠很是激動,甚至都忘了皇上就在屋子裏,她握著雲靈萱的手,輕聲喚道:“娘娘!娘娘!”
“小點聲……”雲靈萱又一次睜開眼,懶洋洋的說道,“給我倒杯水來。”
“朕來!”覃渢遠一把推開靠在床邊的雅惠,端著茶杯送到了雲靈萱的嘴邊,小心翼翼的說道:“慢點喝,有些燙。”
雲靈萱倚在覃渢遠的懷中,隻覺得有一股暖流直流進心裏,她衝著覃渢遠笑笑說道:“臣妾不能下地來伺候皇上,倒是要皇上來伺候臣妾,真是罪該萬死。”
“你說什麼呢!”覃渢遠嗔怪的說道:“剛醒過來,就說什麼死不死的,也不怕避諱。”
方清越就像個電燈泡一樣,插到了兩人中間,美其名曰為要為雲靈萱看病,雲靈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有勞方太醫。”
“應該的。”方清越謙虛的說道,故意裝作看不見雲靈萱的眼神,手上卻用力的朝著雲靈萱的胳膊上紮了一針,雲靈萱痛的縮手,方清越卻故作正經的說道:“雪妃娘娘切勿動怒,臣是為了娘娘好。”
覃渢遠看了方清越一眼,嚴肅的表情不似作假,於是隻好哄著雲靈萱說道:“你且稍微忍一忍,不疼怎麼能叫治病呢?”
雲靈萱咬著牙忍住了痛:“多謝方神醫。”
“娘娘客氣。”方清越這才收了手,將所有的工具收到了盒子裏麵,對皇上說道:“皇上,想必雪妃娘娘已經差不多好了,等到再調養幾天,便會恢複健康。”
“那方太醫也還是暫且在宮中留著吧,這個險還是不冒最好。”覃渢遠可不想就這樣讓方清越輕易地走了,他把方清越留在了宮中,這樣他才能安心。
眼見雲靈萱脫離了危險,逸賢皇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也不敢再提雲靈萱進宮的事情,皇上都沒有追究,她如果這時候再說,難道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皇上不如先去歇息,臣妾已經讓人準備了清口的小米粥,等一下給雪妃送來喝些。皇上也趁熱用一些吧。”皇後知道,這次的事情是真的惹了覃渢遠動怒,自己必須拿出一個低姿態來,才能獲得皇上的原諒。
否則,若是真的讓燕妃和秀甯妃東山再起,那她在宮中怎麼可能還有立足之地,皇上看了逸賢皇後一眼,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的確實是有些重了,於是點點頭說道:“就聽皇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