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有了喜事很是熱鬧,雲靈萱這幾日忙的是分身乏術,既要幫忙操持寧嬪的生日宴,還要分出精力來對付逸賢皇後那邊,生怕對方趁著自己忙亂的時候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不過逸賢皇後似乎沒什麼異動,後院的羅盤也沒有再出現什麼異常,方清越跟六子把整個芳菲殿照看的滴水不露,而繆甜兒也漸漸的康複起來,重新成為了雲靈萱的左膀右臂。
“今天你不用洗衣服了。”
雲玉萱已經習慣了每天睜開眼睛便勞碌著洗衣服的生活,見天亮了正要下床收拾,誰知道那嬤嬤竟然阻止了自己幹活。
“為什麼?”
雲玉萱很是不能理解,雖然在逸賢皇後的打點下,自己在辛者庫的工作量已經大大減輕,可是還是沒有到不勞作就可以整日歇著的地步。
“哪裏來的這麼多廢話,難道你還想幹活不成?”嬤嬤凶神惡煞的將雲玉萱罵了一頓,雲玉萱無奈,隻好穿好衣服,在床上躺著。
她不由得想起了從前的時光,她未進宮時,在雲府那可是說一不二的大小姐,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難道是皇後求了人要把自己放出來?雲玉萱開始不切實際的想著,為什麼今日嬤嬤不需要她繼續做工的原因,門被人推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麵前。
“起的還算早。”彩翠看著雲玉萱笑笑說道,“快,換上這衣服。”
說著,彩翠便扔了一套衣服丟在雲玉萱的麵前,雲玉萱看看這件破破爛爛的太監服,問道:“難道是娘娘給了奴婢恩典?”
彩翠沒有做聲,“你如今難道還不知道娘娘的規矩嗎?既然娘娘吩咐了做,你做便是,哪裏來的這樣多的話?”
“是!”雲玉萱聽了彩翠的話,心中似乎是又燃起了希望,連忙三下五除二的將那件衣服套在了身上,彩翠又取來了煤灰,將雲玉萱的臉上抹上了幾道煤灰,這才吩咐她說道:“推著外麵那輛煤車,等我出去半柱香的時間之後,你推著那煤車去坤寧宮的後門,我會安排人在那裏接應你,一路上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看見你,更不要跟任何人說話,明白了嗎?”
雲玉萱重重的點頭,已經是喜不自勝,看樣子,皇後這是要把自己救出去,所以才安排了這樣周到嚴密的步驟,她對著鏡子看了看,彩翠已經出了門,她確定沒人會認出自己,等了一會,推上了門外的那輛煤車,朝著坤寧宮走去。
煤車上的煤實在是有些沉,對於雲玉萱這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來說很是吃力,可是隻要想到自己能從這裏逃出去,她就精神百倍,手上的力氣也大了起來,到了坤寧宮的後門,她伸手叩了叩門,果然有另外一個小太監開了門,將她迎了進去。
“娘娘在偏殿等你。”小太監接過她手中的煤車,將車子上的煤塊開始卸下來馬在一邊,便又推著車子從後門出了坤寧宮,雲玉萱撣了撣手上的煤灰,從牆上蹭幹淨手上的灰塵,這才朝著偏殿走去。
“參見皇後娘娘。”
雲玉萱小心翼翼的踏進偏殿,偏殿中燈光昏暗,隻見麵前供奉著一尊佛像,而逸賢皇後正跪在那佛像麵前的墊子上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