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渢遠輕輕的摟著雲靈萱,隻是雲靈萱越發的清瘦,不禁讓自己有些心疼。雲靈萱一副輕鬆不諱世事越是歡笑的樣子就越讓自己覺得心酸。
雲靈萱一邊說一邊笑著,半晌才察覺覃渢遠一直都沒有回應,不禁扭頭。這一扭頭,讓覃渢遠和雲靈萱的麵頰貼的極盡,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雲妃,你瘦了很多。”覃渢遠深邃的眸子望著雲靈萱,低沉而又溫柔的聲音說道。
雲靈萱不禁心頭一怔,看著覃渢遠的樣子竟然忘了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皇上,窗戶都已經開好了。”小允子突然走了進來,雲靈萱連忙從覃渢遠的懷中離開,端坐到一旁,故作冷靜的處理了一下儀容。
小允子一直低著頭,並沒有看到剛才的場景。手中還拿著一遝厚厚的奏折奉了上去,恭敬的說道:“皇上,這個是剛才遞來的奏折,說非要給皇上看一看才好。”
“奏折不是都送到養心殿的嗎?怎麼倒弄到本宮這裏來了?”雲靈萱不禁覺得有些奇怪,不禁挑眉問向小允子:“這是誰遞來的,居然這麼心急?”
“回稟雲妃娘娘,是鍾尚書。”小允子如實答道。
“鍾尚書?哼,又是鍾尚書!”提到鍾尚書的名字,覃渢遠的眼中盡是厭惡之意。伸手將那本厚厚的奏折扔在地上,神情極為不滿的說道:“看來朕是要好好的整治一下前朝的大臣了,動不動都來煩朕,真是眼不見為淨!”
“喲,這是什麼事情惹的皇上如此生氣。”雲靈萱笑了笑,扭頭對正在拾起那本奏折的小允子說道:“給本宮看看。”
“慢著!”皇上見狀,原本慵懶的樣子急忙緊張了起來。
“怎麼?這裏麵是有什麼不能臣妾看的嗎?”雲靈萱那如桃花開時的三月春水一般的眸子緩緩的對上覃渢遠,紅唇微啟。
“這倒是沒有。”覃渢遠頓了頓說道,對小允子說道:“把奏折送到養心殿去,以後不管朕在哪裏是多麼緊急的事情,都不要送到後宮這裏。”
“是……”說著,小允子識相的離開了。
覃渢遠見小允子離開,雲靈萱也沒有再說要看奏折,心中揣揣的不安才稍微平靜了一些。覃渢遠的身子微微向後靠了靠,俊逸的臉上顯露一些煩意,心中不禁暗罵鍾尚書那個老古董,不用想都知道他在奏折裏說了些什麼,無非是舉出一些什麼後患來證明自己廢除後宮是有違祖製的。明知道自己在雲妃這裏,還把這本奏折送到這裏來,看來他還真是盡忠到不顧自己的性命了啊。
“皇上一臉的愁容,臉色鐵青的跟一塊磚一樣。”雲靈萱有些介意覃渢遠不讓自己看那本奏折,就說明他還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的。紅唇微微嘟了嘟,有些醋意的一邊把弄這黝黑的秀發一邊說道。
“朕哪有?”
“皇上明明就有。恐怕是皇上是怪罪臣妾剛才想看奏折,要治臣妾一個失禮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