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依然在進行,不過長風亭這邊卻已經結束。
林安之和祝霽月已經找了間安靜的房間,相對而坐。
“她們都還好?”林安之開口第一句便問道。
祝霽月道:“都還好,就是翠微丫頭穿過樹林的時候把腳崴了。”
“我現在有點迷糊,到底怎麼回事?”林安之問道,祝霽月的到來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你一定猜不到。”祝霽月下巴輕揚。
林安之微微琢磨了下,嘴角便露出一抹淺笑:“萬一我猜到了呢?”
“你如果能猜到……”
祝霽月剛想說,如果你能猜到,我就聽憑你發落之類的話,忽然就發現了林安之的笑容。
她對林安之自然是極熟,從羿風寨到出雲縣,從出雲縣到北越銀月城,之後又到了到了皇城。每次林安之露出這種笑容,總是有人要倒黴了。
“猜到了怎樣?”林安之笑眯眯地道。
“猜到了便猜到了,還能怎樣。”祝霽月給了他個白眼。
林安之失笑搖頭,這才沉吟著道:“你們根本沒離開會場?”
祝霽月眉梢輕揚:“繼續。”
林安之一邊整理著思路,一邊說著,祝霽月聽著,臉上的震驚之色越發的明顯。到了最後,更是用見鬼了的眼神望著林安之。
“要不是你是你,我都快以為這事是你策劃的了。”
這話說得有些別扭,不過林安之是聽明白了。
他搖頭苦笑:“我哪能有這麼大手筆。”
兩人正說著話,司徒敬就很沒眼色的闖了進來。
“哪位是祝姑娘?”司徒敬大叫著。
有外人進來,祝霽月的臉色就又恢複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這是……嗯,內人祝霽月。”林安之介紹了下。
話音剛落,肋骨就挨了祝霽月一記肘擊。
“又開始胡說八道!”祝霽月紅著臉怒道。
林安之疼得直咬牙,冷汗沿著額頭就流了下來。
祝霽月一怔,趕緊把林安之扶著,急道:“我……我沒用力啊!你這是怎麼了?”
林安之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沒什麼,就是開始和人對拚了一記,被震傷了。”
祝霽月趕緊把林安之扶著坐下,埋怨道:“怎麼受傷了還亂跑。”
林安之嘿笑道:“不是聽說援軍到了嗎,我這就趕緊過來瞧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全然沒把司徒敬當活人。
司徒敬揉了揉鼻子,道:“那個……嫂子,到底怎麼回事?”
祝霽月臉色緋紅,忍不住又敲了下林安之的腦袋。不過,對於嫂子這個稱呼,倒是沒有糾正。
“是這樣的……”祝霽月慢慢說道。
從一開始,進攻長風亭營地的,就不是所有禁軍。真正叛亂的,隻有林安之看過的那一座和旁邊一座軍營而已。
“也就是說,真正攻擊長風亭營地的,隻有左羽林軍?”司徒敬呆呆地問道。
“是左羽林軍中的一部分。”林安之糾正道。
隻不過說,林安之和司徒敬誤打誤撞的碰到了,就更讓這種假象顯得真實。
之後,當所有人都被壓縮在了長風亭軍營內,就是他們發動攻擊的時候。
“我們原本準備穿過禁軍的防線,後來卻不慎被發現了,這才誤打誤撞破了局。”祝霽月說道。
正說著,就聽外麵傳來傳令兵的聲音。
傳令兵送來的消息,讓人有些意外,卻又在情理當中。說是叛軍已經投降,其中的領軍將領在禁軍到達的第一時間已經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