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溪城郊外,作為盛潤蘭陪嫁過來的房屋院落前。
鞭炮聲震耳欲聾,硝煙中,蘇雲龍被趙寧、範大同 以及胡老大 、李五等人,推推嚷嚷的上了馬匹。
穿戴著便服的趙寧等穿戴大紅喜袍的蘇雲龍上馬後拉住馬韁繩道;“大哥,知道你在盧溪沒有什麼人,小弟可是將我的人都給你拉過來撐場麵了。到時候接過了嫂子,你可是要好好陪我們喝兩杯。”
“就是,看看這陣式,上百人呢,蘇兄弟,你可一會別光想著小娘子,而將我們這幫兄弟給忘記了啊。”胡老大 哈哈大笑調戲著蘇雲龍。
蘇雲龍嘿嘿笑著看向周圍的這群男人,他本以為,今日大婚,自己沒有個什麼親人,應該很孤單,卻沒有想到,天還沒有亮,趙寧範大同等人卻是吵吵嚷嚷的來到這裏,說要陪伴自己一同去娶新娘子。
看著這些曾經一同前往飛雲寨出生入死的兄弟,蘇雲龍哈哈笑了兩聲道:“我會怕你們,今晚不醉不歸,不醉不歸。”
好,一群兵痞叫嚷起來,幾個人抬起轎子,而蘇雲龍在前帶路,胡老大卻是提起一把糖果,遇到有小孩圍觀,都會撒一把吆喝道;“吃喜糖了、吃喜糖了。”
盛家的場麵,遠遠比蘇雲龍的要強大,鞭炮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停止過,畢竟是盧溪第一有錢人,在盧溪的人脈可是不一般,縣中鄉紳、縣令陳奎,甚至是辰州知府,都已經到達。
賓客滿堂。盛有才和管家忙前忙後,招待著這群人。
前麵吵吵嚷嚷,而後院,正在梳妝打扮的盛潤蘭卻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歡喜還是該好好的哭一場。
對於這場婚事,她內心並沒有完全接受,然而,心中卻似乎又在等待這一天,矛盾的心,讓她一點笑容也不曾有。
蘇小寒今日也在這裏,她笑眯眯的看著侍女將簪子插在盛潤蘭秀發上後,拿起鴛鴦戲水頭蓋的她上前;“嫂子,你簡直太美了,我哥哥能娶了你,簡直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盛潤蘭微微笑了下後扭頭看著蘇小寒;“也就是你嘴甜,不知道是不是你那個該死的哥哥教的,將你給帶壞了,今後,少跟你哥哥接觸。”
蘇小寒嗯了聲將蓋頭折疊了下;“嗯,我跟嫂子好,嫂子,你看著蓋頭是不是蓋上了,管家來人說,迎親的人快要到了,一會還得去大堂辭別呢。”
盛瑞蘭再次打量著自己曾經的閨房片刻後歎息一聲接過蓋頭,看著那鴛鴦戲水良久,她輕啟朱唇:”該走的,怎麼也留不住。”
話說完,她將蓋頭遞給蘇小寒示意她將蓋頭蓋在自己頭上,雙手放在腹部,等待著蘇雲龍到來。
哎……
歎息聲很不符合今日如此大喜之景,但是這一切,還是發生了,能夠在此刻還有些歎息的人,也就是還躺在床鋪上無法動彈的陳英。
二十大板,足夠讓他脫胎換骨,傷口雖然在愈合,但是下地依舊還是十分困難,他隻能眼巴巴的躺在床鋪上,聽著外麵鞭炮齊鳴,卻是什麼也動不了而感覺到憋屈和憤怒。
這麼多年的努力,卻不想是水中撈月,最終便宜了蘇雲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