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會去拖延,但和自己並沒有多少關係,那還是需要少插手。
沐婉兒噗呲笑了下;“你這是讓和尚去當替罪羊啊。”
蘇雲龍笑了下;“總有人會當替罪羊的,和尚和我都是一心想要急流勇退好好過日子的,但是,這情況你也看出來了,我想離開,大哥是不肯的。他姚廣孝,本身就是一個花和尚,對於權力根本不在意,朱棣也不會挽留他,但是也不會讓他走,估計也就讓他在南京周圍的寺院當中而已。”
“好吧,你們都這樣決定了,我還能夠說什麼,反正今後,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了。”
剛說完,二人並肩無語,如果不是梅殷走了進來打破寂靜,恐怕這場尷尬,還會持續下去。
他見沐婉兒臉頰微紅,蘇雲龍也是有些坐立不安,心中明白幾分道;“我已經安排人去準備飯菜了,蘇將軍,此刻閑來無事,我到是想問一個問題。”
正想擺脫沐婉兒剛才那幾乎接近表白的話,蘇雲龍將茶杯端起掩飾自己尷尬, 看向坐在自己對麵,一身外袍中穿戴著鎧甲的梅殷:“駙馬請問?”
梅殷淡定敲擊桌麵,微微眯起眼睛;“若是我起兵淮安周圍六十萬兵力撲往南京,有多少 把握?”
這是想搞清楚他的狀況嘛?蘇雲龍想了下微微眯起眼睛。
自從進入淮安府,一路他和沐婉兒見過不少軍營,也對其進行一定觀察,隻能是用一句話,新兵蛋子,或者,很多人連戰場都沒有上過,其中年紀大的五十多,小的十幾歲,人多,戰鬥力並不得到任何提升。
“不知道駙馬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這話怎麼說?”將右手放在茶幾,稍微傾斜了下,梅殷眯起眼睛不解。
蘇雲龍起身走到紅色大門前指了下屋簷的瓦片;“如果是假話,那我當前在你的地界上,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隻能說你兵強馬壯神威浩蕩定然能夠蕩平南京。”
“我聽真話。”梅殷笑了下。
蘇雲龍回到椅子跟前坐下端起茶杯輕飄飄一句;“沒戲。”、
見梅殷微微皺眉,蘇雲龍趕緊伸出手;“你要聽真話的,可別不高興。”
沐婉兒見這尷尬局麵,立即起身打斷;“我剛才進入院落中,哪裏有不少花瓣,在雲南,用花瓣泡茶,能夠提神明腦。我這就去弄一點煮茶,我們便喝邊談。”
沒有等兩人回應,沐婉兒已經起身走出,心中卻是嘀咕,蘇雲龍可是真什麼都敢說。
茶香撲鼻,隱隱中的花香,讓人神情陶醉。
梅殷端起小小的一杯茶水品了口;“不錯,果然是有一種花香,以往還不曾如此喝茶過。”花香讓他平靜不少的再次看向蘇雲龍;“剛才你說沒戲,怎麼沒戲,我可是有六十萬……”
“不是我誇口,你那就是六十萬廢物,我來淮安,也在你周圍軍營轉悠了下,年紀相差太大,小的小,老的老,雖有六十萬兵力,但我估算下來,能夠作戰的兵力,也就是三十萬。你不過是占據一個人數多的優勢而已,當前我軍在南京周圍有將近五十萬兵力,你認為,你能夠過得了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