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旭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平時就知道這陳皮腦子不靈光,一般出任務也不會帶他,今日若不是若水突然過來,局裏沒有其他人在,他也不會帶陳皮出來。本想著有自己在場,鬧不出什麼事兒,誰知道才一下車就把陸家未來的少夫人得罪了個死,還被他冠上了個嫌疑犯的罪名,原告瞬間就變成了被告。
若水對這個陳皮也沒什麼好感,冷淡的回道:“陳警官就是想抓我也得有證據才行,就因為我說這裏的人被殺了,你就懷疑我了?原來陳警官就是這麼辦案子的,全憑自己的臆想,倒是讓在下開了眼界。”
陳皮被若水的話一噎,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們連大門都沒進,確實沒什麼證據,想說點什麼狡辯兩句又被蔣旭打斷了:“就是,陳皮,辦案子講的是證據,你若是沒證據就隨便誣賴人,回去以後我可要建議局長把你調到資料室整理文件了。”
被蔣旭這麼一說陳皮縮了縮腦袋,不敢再說話了,他小時候看過一本名字叫洗冤錄的話本子,從那以後他就一直立誌要當一個為民伸冤的警官。長大了也動用家裏的關係把他弄到了警察局,他的夢想是破案子,他一點也不想去整理什麼資料。
王二夫妻費了老大的勁才進了周家的聚靈陣,王二甚至還在進去的時候受了傷,後來更是差點被盛怒之下的若水一刀劈了。好不容易才請了若水來幫他們救孩子,幫他們沉冤昭雪。這陳皮竟然敢壞他們的事兒,一直跟在若水身邊的王二嗖嗖的散發著涼氣,若不是若水在他們旁邊站著,他們估計直接就送陳皮去見閻王了。
陳皮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摸了摸身上起來的雞皮疙瘩,喃喃道:“怎麼好好的降溫了……”
若水涼嗖嗖的瞥了陳皮一眼,沒阻止放冷氣的王二就率先進了王家的宅子裏,大門推開,一股強烈的血腥氣撲麵而來,即使若水和蔣旭這些見慣屍體的人也忍不住皺了眉頭。
進了王家的院子,果然如同王二說的那樣,他們夫妻倆都被害死了,隻是讓若水等人沒有想到的是王二夫妻死後竟然被分屍了!手、腳甚至腦袋都被砍了下來,死狀慘不忍睹,陳皮和另外兩個跟來的警官入職時間短,見了這景象立馬轉過身幹嘔起來,就是若水和蔣旭也忍不住退了幾步,這些難民哪裏是難民,簡直比土匪還土匪!手段殘忍的令人發指!
王二夫妻二人用家裏的餘糧養活了他們那麼久,竟然養出了這麼些殘忍的狼。他們起了貪心,想劫掠王家的財產若水還可以理解,人畢竟是有私心的,最多說他們一句狼心狗肺,忘恩負義。殺了他們夫妻也可以說是殺人滅口,防止有人告發他們。可把自己的恩人分屍,讓他們死無全屍就讓人不能理解了。你們是有什麼深沉大恨啊,人死了還要分屍,不給人留個全屍!地上零零碎碎的屍首和散落在地上的內髒、腸子散發著讓人無法忍受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