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十一月中旬,外麵還下著淅瀝瀝的小雨,凍得人直打哆嗦。
安茜賴在被窩裏睡得正香,迷糊中,下意識的想要往南澤溫暖的懷抱裏鑽,突然發現身旁空空的,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環視了屋子一圈,隻看見枕邊留著一張紙條與那張貴賓黑金卡。
“寶貝,對不起!再委屈你一段時間,等我處理完所有的事情,一定寸步不離的陪伴你,暗處有人保護你,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乖乖等我回來。”
又來這套,上次也是這樣,一走就是三個月,這次又要走多久?安茜氣惱的將紙條揉成一團,用力扔了出去。
裹著被子在床上賴著,拿過手機看看時間,已經是七點半,就快到上班時間了。
既然答應師父要過去學習,便利店的工作也該辭去,但是師父是在韓氏,如果自己過去,南澤多半又要誤會。
而且,現在南澤跟韓老鬧得不可開交,自己這樣去韓氏,很可能會被韓老拿去當人質,該怎麼辦呢?
不知不覺,已經坐了半個多小時,握在手裏的手機響了一下,才把她的魂給拉回。
拿起手機看了眼,是陳陽發來的簡訊,提醒她已經遲到,讓她趁著老板還沒到店,抓緊時間過去,不然得扣工資了。
辭職也該打個招呼不是?安茜忙鑽出被窩,立即被凍得打了個哆嗦,咬緊了牙,匆匆換衣洗漱,隨即一溜煙的去到便利店。
前腳剛站進收銀台,老板後腳就走了進來,安茜上前對他說了下辭職的事情。
老板雖然有些不高興,但語氣還算和氣,隻讓她再幫忙頂幾天,等招到人再走。
安茜也覺得很不好意思,才兩三天就辭職,的確有些說不過去,於是答應了老板的要求。
“陳陽,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安茜一臉疑惑地盯著他。
前兩天他都挺活躍的,今天卻跟個泄氣的皮球一樣,無精打采的站在一旁,臉色也慘白慘白的,活像個大病未愈的病人。
“唉!還不是因為前天晚上那個男人。”陳陽揉著太陽穴,現在都還有種宿醉未醒的感覺。
“他把你怎麼了?”安茜心裏一驚,南澤該不會打他了吧!從上到下的仔細看了他幾遍,似乎沒有受傷。
“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非找我拚酒,我一來氣就跟他死拚,結果那家夥整個一酒桶,我都喝掉了半條命,他居然屁事沒有。”陳陽鬱悶的搖著頭。
論喝酒,他現在是真服了那個男人,隻是有點心疼自己的荷包,那晚光酒錢就花費了好幾千,這個月恐怕要勒緊腰帶過日子了。
安茜一陣哭笑不得,越來越覺得,南澤有時候真的很孩子氣,但也有些詫異。
從認識他到現在,她一直都不知道,原來他的酒量這麼好,那當初他被封印的時候,到底是喝了多少,才能醉成那樣?
想到這裏,安茜又忍不住回憶起了那個奇怪的夢。
如果真的是夢,那麼大巫師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是夢,他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殺那麼多人?
正陷入在沉思裏,加裏的來電把她的思緒都拉了回來,安茜朝著陳陽招招手,示意他幫自己盯一會,隨後躲在角落了接聽起電話。
“師父,早上好!”
“嗯!昨天回去以後,還好嗎?”加裏有些擔心她,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凶悍,不知道會不會對她動手。
“我很好,抱歉,讓您擔心了。”
“沒事就好,那個人是你男朋友?”他隻想弄清楚情況,不然讓她到韓氏,指不定兩個男人又要大打出手。
“他是我丈夫。”雖然覺得很丟人,但安茜還是實話回答,而且自己不能去韓氏的事情,也必須跟加裏說清楚,“師父,我恐怕不能到韓氏了。”
“我能理解,這樣吧!把你的地址給我,我會寄一些學習資料給你,裏麵我都有備注重點,你把所有的資料牢記,每周六來我公寓一次,我檢測你的學習成果。”
“讓您這麼費心,我都不知道該怎樣感謝您了。”緊抿著唇,她覺得自己很幸運,遇到這樣一位負責任的好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