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幹什麼?借著今天的記者會來宣布他們的戀情嗎?郭雨筱臉色慘白,手指關節泛白的握著話筒,眼前既期待又無助的望著坐在身邊的夏沫辰,沫辰,你到底要怎麼回答呢?
媒體的問題,說得難聽卻又抓住重點,於稚故作玄虛,“這個嘛,請大家給我一點私人空間。時機成熟了,自然會跟大家宣布的。”說完,還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夏沫辰,讓媒體遐想無限。
於稚在娛樂圈混了兩年,別看她還剛入行的模樣,其實可會跟媒體打太極了,媒體也自知問不出所以然,紛紛將話筒轉向了幹坐在一旁當綠葉的郭雨筱,“默恒,你跟於稚長的那麼像?走在大街上,會不會被人誤認為是於稚呢?”
又說像於稚?她難道真的就那麼像她嗎?其實一點都不像好嗎?臉型,五官,哪都不像的。三年前,她好像也因為長的太像於稚而引以為傲來著。現在呢……而且,沫辰還偏偏……閉上眼,稍作調整,釋然的微笑,“有啊。記得有一次去買東西沒帶錢,好在那店家是於稚的粉絲,硬是說我是於稚,要簽名。結果我簽了於稚的名字後,那店家就將拿東西白送給我了。”說完,自己哈哈的笑了兩聲。
恐怕也隻有在電視機前的沈中澤知道,那個時候,對她是多麼殘忍的一種折磨。
媒體也被她的幽默逗笑了,看著默恒那麼平易近人的樣子,便開啟了更為利索的問題,“那請問一下,自從宣布《再別》賣出影視版權的消息後,很多讀者都似乎在說你利益熏心,說你掉在錢眼兒裏。說你編造了一段美好的故事卻親手毀了她,你是怎麼看的呢?”
聽到這些尖酸的問題,夏沫辰不由得心一緊,眼神滿是擔憂的望著她,害怕她承擔不了,正打算開口幫她說,隻見她眉目閃著淡淡的不悅,語氣卻非常的淡然自在,“我從事這個行業,完全是因為它能給我帶來財富。我很現實,從小到大,我父母不斷因為錢的事情吵起來,打起來。我爸是水泥工,一天兩三百的工錢,一年到頭也沒見他休息幾天,可是卻從來不給我媽媽一分錢,他自己也很省,說是把這些錢存著當我的嫁妝和我弟弟的老婆本。我媽為了照顧年幼的我,做了家庭主婦沒有了收入來源,卻還要每時每刻的為家裏的柴米油鹽付出著,根本沒有多餘的錢給我。
我父親為我和弟弟苦了一輩子,我媽媽也是受盡了委屈。我太明白錢對我,對我們家的重要性了。大家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掉錢眼兒裏了,我寫就是為了賺錢。我也不會那麼不負責任的,我跟夏總已經協商好了,劇本由我親自操刀,我也會蹲在劇場抓住每個演員的精神狀態,想給每一個喜歡《再別》的讀者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的。”吸了吸鼻子,剛才說到父母的那一段,郭雨筱心情便特別的壓抑,淚水止不住的落。
聽她說完這一段故事,大多的媒體都沉默了,她依然是那個高傲的孔雀,擦了臉頰的淚,繼續麵對的這鏡頭微笑。坐在身旁的夏沫辰蹙眉,瞎眼的都能看出他的不悅。
是的,她真的很現實,那筆錢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嘛?
在閃光燈下的顧雨茜此刻看著她的姐姐,心酸的一塌糊塗。特別心疼這個姐姐,壓迫著喉嚨小小聲:“姐。”
站在顧雨茜身後的付琛,看不得她此番失落的模樣,將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漸漸的,郭雨筱也放鬆了狀態,漸漸進入佳境,麵對媒體尖酸而又刻薄的問題時,也學著於稚跟媒體打著圈圈,總而言之,這場的記者會,非常的順利。下了閃光燈,郭雨筱如釋重負,全身跟癱瘓了似的躺在椅子上,毫無淑女形象。
坐在一旁補妝的於稚掃了她一眼,滿臉都是嫌棄的模樣,“你的故事很感人,可惜現在的社會,並不是比慘。”
故事?什麼故事?轉而一想,原來說的是她的過去,她也不惱,換回了那個優雅的坐姿,拿起桌子上放著當擺設的雜誌,不經意道:“是嗎?可是我看挺有效果的啊。”關了雜誌,望著不遠處正在和付琛還有雨茜討論的夏沫辰,意味深長的,“我們確實長得很像。可是個性卻差多了。你說沫辰會選擇你還是選擇我?我可是看過不少和電視劇的人,一般情況下,幾乎都是選擇了替身。”
“你!”於稚被郭雨筱說的夠嗆,一時拔高了音量,惹得大夥都往這邊看,無奈,要保持形象的於稚隻好作罷。
郭雨筱絲毫沒有贏了於稚的喜感,她被一道目光所牽製,她發現,她根本就待不下去了。拿起背包,就去找導演。得知第一天也沒她什麼事,跟顧雨茜告辭了之後,便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