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現在什麼樣?有人嗎?”我控製不住追問。
哪怕這樣會暴露,我們已經相信的事實,我也在所不惜,我很擔心,其實這些天,我一直都在擔心。
霍斯搖頭,“不知道。”
“霍斯,你什麼意思?我們是合作,可不是聽命於你。”我知道這麼說很中二,很傻。
甚至軒轅辰在旁邊,不斷的使眼色,後來更是直接變動法陣,讓聲音傳不出去。
可我就是忍不住,之前沒有辦法,我可以忍,但是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消息,霍斯居然不說。
女靈跟別人不同,她已經救過我兩次,這回的事太詭異,甚至我運轉靈氣,都沒辦法跟她產生共鳴。
我很擔心,擔心她會為了我冒險。
霍斯出奇的沒在這件事上取笑挖苦我,更沒提什麼要求交換,“你誤會了,我知道你們肯定惦記那邊的情況。
我也想知道,畢竟輸了就是毀滅,沒有必要再去想,但隻要贏了,我就得過去,跟杜一算一算總帳,能多了解一點,總是好的。”
霍斯說,那個小廝是真的不記得了,換句話說,能記得這麼多,已經是意外之喜了,還是他慢慢想起來的。
當時我們直接進了安娜夫人的房間,牧師單獨出來,還多看了他所在的地方幾眼,笑了。
那種笑,小廝一直就說害怕,具體的又形容不出,直到我們離開,牧師再次進去之後,他才恢複自由。
他當時就想跑了,這回連進去跟牧師說的想法都沒有了,可是嫣姬卻出來了。
明明是在他身後的,他拚命的跑,到了荒地附近的時候,嫣姬卻突然在前麵出現了。
而且,手裏拖拽著那把大刀,這都是小廝的心理陰影了,連反抗的念頭都提不起來,拚命的逃。
可每次沒跑幾步,嫣姬都會重新在他前麵出現,後來他都跑迷糊了,方向早就找不到了。
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跑到哪兒了,後來他回憶,總覺得,嫣姬當時更像是在驅趕他。
讓他去那個地方的,偏偏他連這個,也想不起來了,然後就再次被砍死了。
這回醒來的時候,是在院落外的大樹上,天都已經黑了,又是沒有血,沒有傷口。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他趕緊滑下來,就看到另外一個小廝,拎著個水壺,慌亂的從裏麵出來。
他也跟著跑了。
我眯了眯眼睛,如果排除幫我們打水的小廝,向霍斯彙報的可能,那至少這裏,他說的是實話。
如果小廝肯再等一會兒,就又會看到嫣姬了,不過對他而言,那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很可能會再被砍死一次,我現在可不認為,隻要我們在,嫣姬就不敢殺人。
“嗬。”我再次苦笑著搖頭,我真是代入的太深了,竟然不知不覺中,偏向於相信霍斯伯爵的話了。
霍斯伯爵這時候倒是很淡定,既沒剖白自己,也沒巴巴的讓我們相信之類的。
而是把身後的布袋子拽過來,看起來還挺沉,這不是下人們拿過來的。
而是他一開始,就帶過來的,我和軒轅辰都猜測過,沒看出來是什麼,他也一直沒提,我們都快忘記了。
他難得沒叫下人,自己把布袋子打開,一把很大很笨重的斧子,被抽了出來。
“這是?”我突然有個猜測。
不過他沒什麼反應,我這才想起來,往外麵的聲音,已經被軒轅辰屏蔽了,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軒轅辰挑眉,似乎在問,‘發完神經了?確定正常了?’
看我臉色沉了下來,已經開始捏骨節了,才玩笑似的告饒,“別,我不跟你打,勝之不武。”
“嗬嗬。”我硬擠出個笑給他,這貨越來越接地氣了,連反諷都會用了。
手跟彈鋼琴似的,來回跳躍幾下,聲音就再度能傳出去了。
我就更鄙視了,又不是貴族,還要跟霍斯學,真不怕四不像,惡心著自己。
想想,穿個長袍,拿把紙扇,再來兩句英文,我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再次問了一遍,霍斯點頭,“沒錯,我立刻讓人去找,莊園不大,但也不小,按小廝的意思,那個地方又是嫣姬刻意驅趕他去的。
所以真的不好找,我也是剛才才拿到,算是運氣好吧,剛好有人主動送過來,說斧子上落滿了蚊蟲,上麵有血腥味。”
霍斯把斧子放在布袋子上,刻意避開了地麵,讓我們一會兒想出去的時候,自己看看,裏麵有陰氣,還有……屬於杜一的氣息。
“你們也不用想著逼問嫣姬了,她應該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的已經都告訴你們了,你們抓緊時間驗證,如果確定了,就盡快動手吧。
紅衣大主教,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到了。”
霍斯說完,站起來,把衣服上的皺褶撫平,才轉身離開,不大一會兒,就有下人過來,把椅子,小茶幾,茶水之類的收拾走。
但是斧子,就像被遺忘了一樣,沒有人動,顯然是霍斯伯爵離開的時候吩咐過了。
這裏被法陣包圍著,我們可以隨時感受外麵的情況,下人全都遠離了。
軒轅辰把操控法陣的權利轉交給我,自己衝出去,檢查斧子。
哪怕霍斯說的再真誠,再真實,我們也不會把斧子直接拿進來。
杜一能利用嫣姬,對這個世界封印,天知道霍斯伯爵能不能。
看他現在可憐,但我們可沒忘記,在幾百年前,他是能跟杜一坐而論道,甚至幫他修改缺陷,指點他的存在。
這把斧子是在哪兒發現的,哪裏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我都問了兩遍。
但都被霍斯給打岔打過去了,他沒有選擇說謊,但是卻很明確的表達一個思想,那就是他有秘密。
“就像你之前說的,我們是合作的關係,莊園裏的秘密,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至於杜一,他很快就是個死人了。”
這是霍斯伯爵的答案,不過我和軒轅辰,都抱持懷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