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想要撐過都桑王,也不容易啊,我緊張的看向喬桑,現在也隻能靠她了。
可別再哭了,對不起真沒用,我可不需要哭屍的人,先把後麵的人解決了啊。
不知道是我的欲望太強烈,還是喬桑終於意識到不對,猛的抬頭,眼睛血紅,不哭之後,喬桑一改柔弱的形象,反而很凶戾。
手一抬,我根本看不清她怎麼動作的,身後就傳來慘叫聲,是男人的,隻要受傷的不是喬桑,我就放心了。
一口氣還沒鬆完,喬桑就揪著男人的脖領子,狠狠一摔,把他扔在我麵前,“說,你是什麼人?誰讓你來的?”
男人掙紮了兩下,可惜,被喬桑踩著,根本站不起來,隻能勉強抬頭,恨恨的瞪著我。
“嗯?”看清楚他的臉,我一瞬間都傻了,甚至懷疑,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幻覺。
不過右肩處疼的厲害,我倒是不需要,再掐自己一把,證明不是在做夢了。
我眯了眯眼睛,還是沒法開口,看出我的表情不對,喬桑揪著男人的頭發,直接把他的頭拉了起來。
“是你?怎麼可能,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喬桑也有點懵了。
這個男人,我們都不算不上熟悉,但是剛剛見過不久,想要忘記也挺困難的。
在地獄最底層,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杜家人,是去幫都桑忙的,被我發現,杜家的戒指根本不亮,他身上沒有屬於杜家的氣息。
後來還是運動服都桑人,認出來他就是個傀儡人,隻不過跟之前我遇到的老鬼不同,他披著的,是真正的杜家人人皮。
可是,在地獄最底層,喬桑出現之後,運動服男人就已經擰掉了他的腦袋,這又不是神話傳說,我怎麼想,也不會相信,一個沒有腦袋的人,還能再重新活過來。
還比我們先一步到這裏,藏好了,就等著偷襲,但是……
難道他是那個真正的杜家人嗎?也不能啊,運動服男人的眼力還是不差的,他說那個傀儡人,披著的是杜家人的人皮,應該就是錯不了的。
人皮都扒了,應該是活不了了吧?哪怕能,他也不應該是這麼一張完好的臉啊。
我倒是也有那麼一瞬間,懷疑過,他會不會是另外一個傀儡人,但是這個人總不會是個雙胞套兄弟吧?不然,哪來的這麼多張,一模一樣的人皮給他。
看到我眼中的猶疑,他猙獰地冷笑,“殺了我啊,殺了我,你也活不成,匕首上的詛咒之力,會讓你再極端痛苦中死去,哈哈,有殺神莫離陪著我,我有什麼不知足的。”
喬桑現在根本聽不得這個死字,當時就暴怒的狠狠踹了幾腳,揪著他的頭發,瘋狂的逼問,“怎麼才能救他,快說,我是桑公主,我命令你,快說。”
喬桑這是認定了,他是都桑的人了,其實也對,除了都桑之外,還真就沒有誰會這麼恨我,口口聲聲叫囂著要殺了殺神莫離,甚至不惜跟我同歸於盡了。
但是……
我眯了眯眼睛,總覺得他的眼神不對,他的眼神盯著我,可惜,裏麵的仇恨根本未達眼底,反而是借著瞪著我的機會,偷偷看向我身後的法陣。
那時候,眼力的仇恨,根本壓製不住,我心一抽,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他會不會,根本不是都桑的人。
而是借由傷了我,讓都桑王不敢輕易被封禁,耗損都桑的根本,拖垮都桑王,然後,在我死之後,他們趁機攻擊裂痕。
到時候都桑王的實力本來就很衰弱,再加上得意忘形之下,還真的很容易被他們得手。
那,他是誰的人?我想要理智分析,可是眼前全都是另外一張,跟他一模一樣的臉。
還有之前老鬼,嚴磊說的那些話,一個人的名字,已經呼之欲出,可我就是死死咬著牙關,不想直接說出來。
他不屑的冷笑,“桑公主,你為這個,屠殺都桑子民,破城滅國的人求情,對得起都桑的子民嗎?對得起死去的亡靈嗎?”
喬桑的身體晃了兩下,就在我以為,她會承受不住的時候,她卻站穩了,另一隻手掐住傀儡人的脖子,憤怒的吼道,“救人,我讓你救他。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我自然會去跟王上解釋,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在別人麵前,喬桑永遠是那個有點冷的桑公主,哪怕麵對自己的親哥哥,也隻會尊崇的稱呼王上。
她的所有感情都很內斂,也隻有在麵對莫離的時候,才會露出小女兒的嬌羞。
我心口一陣陣的疼,越是不想欠她的,越是不想相見,就越是糾葛在一起,我甚至有點不確定,如果有一天真的要刀兵相見,難受的會不會隻有她一個。
“桑公主,你還真是……嗬。”傀儡人一點都不怕她的威脅,反而嘲笑的冷笑。
“我是都桑的公主,我以皇族之血命令你,救他。”喬桑根本不理會他的嘲諷,憤怒的打斷。
我倒是一愣,要不是疼的都有點恍惚了,我真想問,她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