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安東尼打交道的機會並不多,但是安東尼這個人留給鬱夏冰的印象是——家世好,很有錢,人很帥,氣質優雅,真正的現實版貴族。
雖然不怎麼喜歡他對待她的方式,雖然彬彬有禮,但是給她永遠都是一副捕捉獵物的態度,那種別有所圖的感覺實在是令鬱夏冰抗拒萬分。
所以一直她也在用“離我遠點”的態度在回應他。
照麵不多,印象卻很深,談吐不凡,永遠穿著最精致服帖的衣服,舉手投足盡顯優雅大氣,高貴的代名詞。
隻是現在鬱夏冰看到的安東尼和這個詞再也沾不上邊了。
他渾身濕透,頭發淩亂,原本熨帖筆挺的衣物變得破爛不堪,全身無力的倚靠在牆邊,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嚴重的折磨,全身上下雖然看不出有什麼傷害,但是眼神和肢體都透露出他很虛弱這個事實。
他怎麼了?
鬱夏冰瞪大眼睛,安東尼怎麼成了一個落難的貴族了?
“這是怎麼回事?”鬱夏冰驚訝萬分地問道。
安東尼似乎半倚靠在牆邊也是十分費力,他輕輕閉了閉雙眼,再睜開時盡是眼中依然是一片平靜,仿佛裏麵有一片深不可測的大海,看不出任何情緒。
即使再怎麼虛弱,處境再怎麼糟糕,安東尼依然在保持自己優雅的貴族教養。
“是麥斯,麥斯是安東尼家族的叛徒,他在今天晚會結束後,居然驅使雇傭兵和殺手偷襲了整個家族的府邸,血洗了當時在場的所有安東尼家族高層人員,不僅殺了家族的長老,還把表示家族榮譽的法杖也拿走了,而我……如你所見,則淪為了階下囚……”安東尼波瀾不驚的口氣中,淡淡的闡述著血腥的事實。
今晚晚會?是安東尼家族舉行的展覽會結束後發生的事嗎?
鬱夏冰驚呆了,沒想到,康軒晨和她離開會場後居然發生了這種巨變。
“你們的安保係統呢?居然那麼輕易就讓人突破了?”鬱夏冰覺得不可思議,想了想,問安東尼。
“麥斯,就是家族中主要負責安保這一塊的人。”
好吧,意思就是監守自盜,不,是引狼入室。
“看來你們家族能成為百年大族也是靠老天賞飯吃嘛。”鬱夏冰冷冷的諷刺道。
這種智商,養虎為患依然毫不知情,活該淪為現在這個樣子。
“你們家族內部的事情我不清楚,也和我無關,但是,我想問的是,我呢?”鬱夏冰指著自己問安東尼:“我和你們家族內鬥是一點關係也沒有吧?”
鬱夏冰真的很奇怪,她這種無關人等怎麼就突然被卷進了這場家族內部鬥爭中了呢?
說起來,鬱夏冰和安東尼家族的人認識不過是幾個小時前的事而已。
安東尼看她這麼問,也是苦笑一聲,卻不說話。
“被注射了肌肉軟化劑的感覺怎麼樣?”這時,黑洞洞的寂靜中突然響起來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
低沉陰冷,像一條常年蝸居在黑洞裏的毒蛇。
鬱夏冰聽到這個聲音,像是被針刺一般,想要跳起來,但是卻在藥物的作用之下毫無用處。
她隻得咬著牙軟綿綿躺回原處。
“別白費功夫了,我這種肌肉軟化劑正常人注射了十天半月也動不了,不過你看起來似乎還能慢慢移動,說明藥物還要精進藥效啊。”
“咣”一聲鐵門打開的聲音,那個人帶著外麵的一絲暖氣走了進來,但是冷冰冰的聲音讓這一絲偷溜進來的暖意也驅散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