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夏冰咬牙切齒看著眼前的男人,真的很無奈,沒想到他當真那麼無恥,居然借著這個事情故意為難自己。
她可是堂堂的女王,怎麼會在他麵前變成了階下囚呢?
“你鬆綁不鬆綁?”
“據我方士兵稟告,我們抓到了一名奸細,如果這名奸細有屬實的證據可以證明她不是奸細,鬆綁自然是可以的。”
“你……”鬱夏冰咬牙切齒,這個小氣的男人,看來就是公報私仇,他看不慣自己對淩青的各種維護,所以現在就用這樣的法子順著來欺負自己。
“我是不是奸細你怎麼會不知道?”鬱夏冰紅著眼睛問道。
開玩笑,堂堂蕭國的女王,全世界的人都可能是奸細,就唯獨她鬱夏冰不可能吧?
而問完這句話的鬱夏冰得到的就是軒晨的沉默。
軒晨對手下的親兵說道。
“把她帶到我帳裏去。”
然後轉身就走出了帳篷。
喂喂喂!
就這樣走啦?鬱夏冰看著那個男人離開帳篷的身影。
他就這樣走啦?對了,他最後讓人把自己帶到他帳篷裏。
這是要做什麼?鬱夏冰想了想後果,臉上突然浮起一絲紅暈,然後拚命搖頭,不會的不會的,認識那麼久,軒晨總的來說對自己還是非常規矩的。
在鬱夏冰聯想翩翩的時候她被帶到了帳篷中,一進去,便看到了一身戎裝的軒晨,他正和手下的軍士正在商量接下去的行軍路線。
然後就徹底的把鬱夏冰晾在原地。
他們所有的人都圍成了一圈,軍階有高有低,所有的人都圍繞著一張沙雕的行軍地圖正在討論的熱火朝天,鬱夏冰進去好一會了,也沒有人意識到,這個帳篷中還有另外一個人。
鬱夏冰左看右看,自己在做女王的時候,他們基本上都打過一次照麵,很少見麵,隻有寥寥幾個高階的將領有一點印象,可是……她們現在正專心致誌研究行軍路線,根本無暇看鬱夏冰。
所以也就理所當然的,鬱夏冰在一旁站了許久。
被冷冷的晾在一旁的她感到百無聊賴,站久了隻覺得腳非常的酸疼,感覺有點像小學課堂被老師罰站的感覺。
隻是自己為什麼要那麼乖站在這裏那麼久呢?
鬱夏冰覺得自己真是腦抽了,怎麼就一點都不懂變通,於是她腳一蹲,坐了下去。
雖然屁股碰到冰冷的地麵十分不舒服,但是起碼腳舒服了很多。
於是她便坐在地上,耳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他們的對話。
聽了老半天,也沒聽懂幾句。
說的全都是地形啊戰鬥隊列啊之列的術語,聽著費勁,腦子思考起來也費勁,於是她便決定不思考了,便閉上眼睛,閉上耳朵,睡覺去。
混混沌沌中,她覺得自己快要睡著了,耳邊傳來的爭執聲就像現代時候她放著的電視聲,聽著真的很好睡……
在她臨睡著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一聲驚呼。
然後迷迷糊糊睜開眼,便看到眼前一個放大的臉,那是兵部尚書張大人的臉。
那張英姿勃發的臉滿滿都是不敢置信。
“陛、陛下……”能把她嚇成一個結巴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啊。
兵部尚書張大人在戰場上麵對這種種血雨腥風而臉色絲毫不變,卻被鬱夏冰突然到來下成了個結巴,這也算是一件奇事了吧。
鬱夏冰默默下巴,看來這個場子越鬧越大了。
她迅速的環視一眼周圍,看見帳篷中已經沒有別的人,就隻剩下了張大人和軒晨。
而軒晨此刻正坐在軍案前,臉被忽明忽暗的燭光照的陰暗不定,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好,張大人。”鬱夏冰浮起一個禮貌的笑容。
張大人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說道:“究竟是何人將陛下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