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費諾夫人,難道我回答地不對嗎?”喬治夫人現在完全沒了端莊的樣子,活脫脫的一個潑婦。
其實鬱夏冰也想問一問到底是為什麼,因為自己隻是想起了以前住在孤兒院裏,房子漏水的經曆,鬱夏冰那個時候覺得要是屋頂是好的就好了,那樣她和大家就不用蓋雨淋濕的冷被子了。
費諾夫人站起來,端莊地笑了笑,俯身摸著鬱夏冰的臉說到:“孩子,答案就在你的心裏啊。”然後優雅地離去了。
最後鬱夏冰帶著手上的合同飛奔到了康軒晨的懷裏,剛碰到康軒晨的衣襟,鬱夏冰就不自覺地留下了眼淚。
“晨,我做到了。”鬱夏冰邊哭邊說。
康軒晨緊緊地抱著她,看到鬱夏冰哭得亂七八糟的臉就覺得心疼。
“我剛才好害怕,我害怕我說錯了,我們就拿不到了。”鬱夏冰斷斷續續地說到,整個人哭得像個摔了跤的孩子。
“好了夏夏,我們成功了。”康軒晨激動地說到。
其實剛才鬱夏冰離開他的時候,他的心裏就已經很心疼了,本來康軒晨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給鬱夏冰更好的生活,他實在是不想讓鬱夏冰去麵對那麼大的壓力,好在,他們終於成功了。
最後康軒晨用衣服蓋著哭得不成樣子的鬱夏冰,才終於走出了酒店。
因為費諾夫人的要求,費諾夫人想要合同以最快的速度生效,並且能夠快點開始動工,因為她想完成了費諾先生的遺誌,就徹底隱姓埋名不問世事了。
所以康軒晨這邊也就需要加快速度了,大家一致決定,拍賣會第二天就開party,好好慰問慰問辛苦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的員工的同時,也算是康軒晨和俞嶽這兩個老總告別了。
以後的事情會有專人負責,俞嶽和康軒晨要趕著回去著手開始費諾先生投資的項目。
聚會安排在了晚上,俞嶽親自安排的酒店,吃飯唱歌一應俱全。
不過鬱夏冰就開始在這樣慌亂的時候有些難過了,因為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跟那群孩子們說再見,準確的來說,鬱夏冰根本就沒有勇氣對他們說,在鬱夏冰看來自己這樣太過殘忍了。
“夏夏,我陪你去吧。”康軒晨從鬱夏冰身後抱著她輕輕地在鬱夏冰耳邊說到。
鬱夏冰停下了疊衣服的手,轉身笑著說:“沒事,你們還要處理公司交接的事情,本來就忙不過來了,葉子都沒時間去,你哪裏還有時間來耽誤啊。”
葉子本來是要去孤兒院跟孩子們親自道別的,可是突然說要交接手裏的工作沒時間去了,讓鬱夏冰代勞,可是鬱夏冰清楚,葉子是舍不得,她那個人最是刀子嘴豆腐心了。
“可是你……”康軒晨對鬱夏冰的狀況十分擔心。
“我沒事,我會好好地去跟孩子們說再見的,你放心吧。”鬱夏冰笑著安慰到。
看著康軒晨還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樣子,鬱夏冰把人往外推:“好啦,不是說今晚還要聚會嗎,你不趁著白天把事情都處理好,晚上還怎麼玩兒啊,好了好了,快走吧你。”
康軒晨最後還是依依不舍地走了,鬱夏冰坐在房間裏,冷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終於踏上了去孤兒院的路。
“夏夏姐姐來了。”
鬱夏冰剛走到孤兒院的門口,一群孩子就擁了上來,鬱夏冰眼眶一熱,但是看著孩子們,又轉身悄悄地抹掉了眼淚。
“你們今天有沒有聽話啊。”鬱夏冰勉強地笑著問到。
“我們今天超聽話的哦。”安安還是那樣可愛,語氣中滿滿的是炫耀的樣子。
果果戳了戳鬱夏冰的臉問到:“夏夏姐姐,你的眼睛怎麼紅紅的。”
鬱夏冰眨了眨眼把眼淚水憋了回去:“這外麵風大,沙子都吹進眼睛了。”
“孩子們,該上課了。”院長再裏麵照顧著孩子們。
“夏夏姐姐,我們要去上課了。”
鬱夏冰點了點頭,看著孩子們紛紛跑回了教室。
“夏夏,快過來。”院長笑眯眯地照顧著鬱夏冰,鬱夏冰走過去之後,院長拉著鬱夏冰的手走到了院長的辦公室裏。
“院長有什麼事嗎?”鬱夏冰讓自己看起來盡可能正常地樣子。
院長拉著鬱夏冰坐下,然後安妮抽屜裏麵拿出了一個相框。
“我知道你快要走了,我這個老太婆沒沒什麼能送給你的,隻有這個。”組長說著把手裏的相框遞了過去:“這是這群孩子最小的時候拍的照片,當時有好幾個還是吃奶的奶娃娃,轉眼都能跳能跑了。”
鬱夏冰接過來輕輕地撫摸著,上麵的院長還很精神,孩子們都還很小。
鬱夏冰歎了口氣:“我以後還會回來的,院長。”
院長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擁抱了一下鬱夏冰說到:“因為你和康先生他們,還有俞嶽先生和葉子,我和孩子們都變得很幸福了,謝謝你夏夏,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