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不喜歡這隻簪子嗎?”
慕公子詫異地問到,這支簪子品相極好,即便是自己看了都有幾分心動,薑若芯怎麼就這麼又放棄了。
“並非不喜歡,隻是舍妹隻是一位平凡的女子,恐怕不適合這麼貴重的簪子。外麵那支便好。”
“那就依兄台,關老板,抱歉了,這筆生意恐怕做不成了。”
“無妨無妨,就當做關某交了這位小兄弟。”關老板哈哈大笑。
“那是自然,我在此還要多待幾日,到時還要靠關兄和慕兄關照。”薑若芯作揖微微一笑。
薑若芯拿到手中的朱釵出來時已是晌午,薑若芯與那慕公子一同走出。
“感謝兄台幫了小弟如此大忙,還沒有問兄台姓甚名誰。”薑若芯拱手道。
“公子不必客氣,你叫我握瑜便可。”
“握瑜,懷瑾握瑜兮,窮不知所示。”薑若芯笑道,“這真是一個好名字。那公子大概也知道‘何故懷瑾握瑜,而自令見放為?’這句話吧。既然如此,握瑜叫我懷瑾便可。”
“怎麼,咱們倆這是堪比諸葛亮和周瑜嗎。”握瑜哈哈大笑,因如此笑臉上填了一些紅潤之色。
“都說既生瑜何生亮,但也許世人不知握瑜和我在這裏卻是不同的一番景象。”薑若芯微微一笑。
“哈哈哈哈哈,能遇見你懷瑾這一摯友,握瑜此生無憾也。”
“握瑜兄見笑了。”一陣風吹過,握瑜竟咳嗽了起來。
“握瑜兄這是……”
“無妨無妨,這是老毛病了。”握瑜擺了擺手,“到午時了,咱們找一酒樓邊吃邊聊如何?”
“如此甚好。”
“公子。”旁邊的藍玥拉了拉薑若芯的衣袖,薑若芯看向藍玥示意不要說話。
“懷瑾……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旁邊的無語看到藍玥的小動作不禁問道。
“無事,家裏的小書童沒見過世麵而已。”薑若芯答道,“我們走吧。”
薑若芯隨握瑜來到酒樓,麵對這個名叫握瑜的男子可比回王府麵對那尊黑羅刹舒服多了,更何況此人還帶她來領略所謂的穎都第一酒樓,豈不美哉。
薑若芯跟著握瑜來到一間雅室,隻見到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鬥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
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雲: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設著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臥榻是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的拔步床。給人的感覺是總體寬大細處密集,充滿著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
薑若芯讚歎道:“果然是一間好去處。”
店小二一個個地把菜端上來,薑若芯從小在師父身邊長大,師父不僅要求她學會四書五經,琴棋書畫,甚至要求她知道各國的風俗甚至美味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