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要靠那隻鳥啊,它把那包裹銜在嘴裏叼了去,正巧落在了河裏。至於那草藥……薛兮,你選擇藏身之地的時候沒有發現,屋子旁邊的草一大部分都可以用藥嗎?”
薛兮氣得炸毛,他看見了,當然看見了,可誰知道這曦和公主精通醫術,他的情報根本沒有這一條,等等……自己的情報怎麼會錯,她究竟是誰?!薛兮瞪大眼睛。薑若芯看到他的樣子已經知道薛兮在懷疑自己,果然不愧是神童啊,加以磨煉必成大器。
“怎麼?不聽了嗎?”
“聽,你說。”薛兮麵色沉鬱。
“薛兮,你看世上的事就是這麼巧,這是你失敗原因的其二,你輸給了運氣。”
“運氣?”薛兮反複咬著這兩個字。
“之後的事大概你也會猜出來,墨梵禹會看到那隻鳥兒的,因為他途徑禹親王府時就算離禹親王府一公裏遠,阿財都會大叫。他會找到那條河流,會順著流向找到峽穀,會順著峽穀找到我們。”
薛兮揚起嘴角,嘲諷地一笑。
“所以,第三點你又想說我輸在哪裏?”
“不,我沒有想說你輸了,恰恰相反,我覺得你很聰明,把氣味的終結點選在了四國交界之處,讓墨梵禹無處可查,你早就發現我手中的粉末了吧,你也是故意放我那丫頭走的,好讓她回去向墨梵禹通風報信。”
“的確,我是故意的。”
“所以我說薛兮,你沒有輸,你贏就贏在你比平常人多了十分智慧,這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可是你還是被找到了。”薛兮低頭,手中握緊了拳頭。
“天時,地利,人和,薛兮,你應該知道這缺一不可。”
薛兮聞言,猛一抬頭看向麵前的淺笑的女子。
“我告訴你了緣由,是不是該到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薑若芯提醒道。
“你不會還讓我做夥夫吧。”薛兮麵色一沉。
“正解。”薑若芯喜笑顏開。
薛兮來回踱步,“我才不要做什麼夥夫。”
“怎麼,才學出眾的薛兮竟然不敢履行一個承諾嗎?”
薛兮隻覺氣血攻心,自己除了那件事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難不成你還認為你是原來的那個薛大公子嗎?”
薛大公子,薛大公子,自己已不記得什麼時候聽過如此稱呼了,自從五歲開始他耳中聽進去的就是薛大公子如何的才學豔豔,就連自己的長相也被人成為此天下稱為獨此一份,再無人可比過薛大公子。可是現如今,自己,已是別人的階下囚。
“你說的對,我不再是原來的薛兮。”
“我的要求並不難,一個月,我隻要你做一個月的夥夫,一個月之後你再來找我,那時候無論你怎麼想我都會給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