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芯第二天早上起來頭有些痛,一定是昨夜睡得太晚的緣故,薑若芯起床藍玥便進來服飾。
“王爺昨夜在哪睡的?”薑若芯挑了挑眉,昨夜這墨梵禹還想死乞白賴的在她這睡,想都不要想,不可能。
“在書房。”
藍玥自然知道王爺要在王妃這裏睡,畢竟都是夫妻了,哪有分房睡的道理,可不知為何這王爺竟然最後垂頭喪氣走了出去,藍玥頓時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這王爺,也太慫了。
薑若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才不要讓那色胚王爺留宿。
薑若芯收拾完了,要出去吃早飯,突然發現墨梵禹的書房開著,於是好奇地走進去。隻見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那一邊設著鬥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雲: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設著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
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臥榻是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的拔步床。給人的感覺是總體寬大細處密集,充滿著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旁邊有一個又大又高的書架,上麵有各類各樣的書籍,薑若芯讚歎道,沒想到這墨梵禹竟然有這麼雅致的情趣。
但是薑若芯回頭一看,竟然看到小小的床榻上放了一床被褥,原來這王爺每日就睡在這沙發中,但是也沙發……對於那王爺小了點吧,薑若芯不由得想笑,好吧,她著實也笑出聲來了。
薑若芯走近那書桌,隻見上麵擺著還沒處理完的公文,上麵還有墨梵禹寫的字,隻見那字陽剛揮毫墨龍舞,如椽大筆舒豪情,俗話說相由心生,而這字跡又何嚐不是。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薑若芯隻聽背後傳來了一道男聲。
回頭一看,原來是墨梵禹,薑若芯驚異,“王爺沒有去上早朝嗎?”
墨梵禹聞言挑了挑眉,眼中出現了輕佻的神情,“皇上說了,念及本王每日勞務過重,而且如今本王正是新婚燕爾,特意給本王放了假。”
“放了假?”薑若芯聞言隻覺得眼前一黑,以後恐怕沒有這麼自由了,好端端的放什麼假。
“啊,還有,太後可說了想要早點抱侄子呢。”
故意的,故意的,這墨梵禹絕對是故意的,薑若芯想拿那公文一巴掌扇過去,冷靜,冷靜。
薑若芯不再看他,冷哼一聲轉身想走出去,無奈,墨梵禹擋在門口,薑若芯就那麼把墨梵禹撞到了一邊,回頭挑釁地看了墨梵禹一眼。墨梵禹被薑若芯撞得踉蹌了一下,揉了揉被薑若芯撞過的肩膀,這小丫頭,力氣還真不小,墨梵禹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嘴角彎起弧度。
薑若芯決定今天去找那工部侍郎,謝晙。薑若芯猜想今日那人一定會去迎春樓看一看。畢竟是自己的老情人所在的地方不是嗎。
“這迎春樓可真是慘啊。”
“可不是嘛,這全樓人都沒有逃過,除了那個。”說這話的人瞥了瞥嘴,薑若芯順著那人的目光看到了一個女子,那女子坐在角落裏,披頭散發,滿臉黢黑,滿臉的灰塵,薑若芯走了過去,站到那女子麵前。
隻見那女子滿臉驚恐,“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薑若芯聞言更是證明了她的猜測,目光淩冽了起來,這失火果然不是偶然。
薑若芯蹲下來,看著麵前女子的眼睛,“你知道什麼?”
那女子看到薑若芯眼神癡狂,“啊,是你,嘿嘿嘿嘿。”轉眼間卻又露出驚恐,“救救我,不要殺我,求你放過我……”說著竟然掙脫薑若芯的鉗製,想要跑。
“玥兒,抓住她。”
“是。”說著便抓住了那女子,可那女子卻是使勁掙紮,嘴裏還大喊大叫著,已經引起了尋常百姓的注意,不少人都忘她這麵瞅,薑若芯索性心一橫,“玥兒,打暈她。”
說那是那時快,藍玥一手劈到了那女子的脖子上,那女子身子一軟,沒有了聲音。
“公子,那姑娘瘋了,你這是……”
一位大叔的眼神中透露出懷疑,要是這麼俊俏的公子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他們這些尋常的百姓卻是不可饒恕的啊。
薑若芯做掩淚狀:“大叔,你有所不知啊,這女子本是我同胞的妹妹,幼時竟然被拐賣走了,我經過百般尋找才打聽到我妹妹在這迎春樓裏,千裏迢迢的趕過來,誰知道……誰知道……”說著說著,薑若芯眼圈發紅,眾人聽聞更是露出同情的目光。
那大叔恍然大悟,“莫非那瘋了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