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芯和墨靈赫走出這銀鉤賭坊已經快到晚上了,天已經蒙蒙黑,兩個人走在街上,竟是走到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薑若芯看著那死抱著裝著銀票不鬆手的男人歎了一口氣。

“你今天打算住在哪?”

“你住在哪裏我就住在哪裏。”墨靈赫笑眯眯的回答道。

“我自然是住在我自己的王府裏。”

“不行。”墨靈赫想都沒想地反駁道。

“怎麼?我連住在自己王府的權利都沒有了嗎?”薑若芯語氣不善,自己可是沒有打算陪著這皇上耗的太久。

“皇嬸嬸難道不想知道那日迎春樓失火的事嗎?”墨靈赫見四下無人,附在薑若芯的耳邊悄悄地說道。

薑若芯聞言瞳孔一縮,刹那間便恢複了正常。

“公子應該知道這件事已經了解,那李月梅也已經出了大都。”

“非也非也。”墨靈赫拿起折扇,瀟灑地展開。

“皇嫂嫂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墨靈赫故意賣弄關子。

薑若芯靜靜的看著麵前的皇帝,也許自己是低估了這位年輕的皇帝,“那迎春樓……是皇上的吧。”

“嫂嫂倒是聰明。”墨靈赫笑笑,而這笑容哪有先前貪財的樣子。

“那迎春樓的確是我的,可是沒想到卻是有一把火燒掉,可惜了我白花花的銀子,你說這銀子我是不是得向李尚書討回來。”

“皇上可真是事無巨細。”在自己大都也設據點,當然後麵這句話薑若芯沒有說出口。

墨靈赫看到薑若芯譏諷的笑容,就知道她還在為杜鵑之事介懷。

“可是皇上要是討債,不應該去那前工部侍郎府上去討嗎。”

“朕偏不,朕就要到這李尚書這裏來討。”

薑若芯聞言,猛地一抬頭,就看到了墨靈赫眼中閃過的一絲精光,恍然大悟。

怪不得當時她聽到李月梅敘說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對,要是真的跟那杜鵑有那麼大的仇恨可以置對方於死地,李月梅怎麼可能那麼平靜的敘述杜鵑的一切,敘說那仇恨已久的往事。原來……這件事,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嫂嫂明白了?”墨靈赫看到麵前的女子靈秀的眼睛瞪得老大就知道這件事她已經明白,自己果然沒有找錯人。

“那皇上今日要住在客棧嗎?”薑若芯

“自然,就等著魚兒上鉤呢。”墨靈赫眼中的精光如流星一樣一閃而過。

深夜,薑若芯在床上躺著,而藍玥被她派回了王府上,怎麼著也不能讓那王爺擔心不是。藍玥剛開始還不願意,是墨靈赫好說歹說,說是有暗衛保護薑若芯,藍玥才不情不願的回去,走之前還白了一眼墨靈赫。墨靈赫摸了摸鼻子,真是,現在一個小小的婢女都敢白自己了嗎,看來自己要樹立威嚴,對,樹立威嚴。

而墨靈赫在地上待著,那裝盒子的包袱就在墨靈赫的枕頭邊,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就在薑若芯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窸窸窣窣的響動,來了,薑若芯猛然睜開眼睛,但是卻按兵不動。

墨靈赫當然也聽見這響動,嘴角勾起殘酷的冷笑。

隻見那黑衣人悄悄的翻過窗戶,看這兒熟睡的兩個人嘴角勾起冷笑,一雙賊眉鼠眼的眼睛在四處尋找,突然看到墨靈赫枕頭旁邊的包袱眼前一亮,靜悄悄地走過去。對著墨靈赫的後背就抽起了劍,月色把那劍照的散發著冷光,就在那黑衣人對著墨靈赫落劍的時候,沒想到本來應該是熟睡的人突然轉過身來,睜開了眼睛,嚇得他瞳孔一縮,往後退了一步,腰部撞到了桌子上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

“閣下要找什麼?”墨靈赫懶洋洋的坐起來,眼中卻是充滿著銳利,而令那黑衣人沒有想到的是,明明自己看著床上有一個公子在躺著,但是薑若芯卻是在一側的屏風內走出來,手裏還點著煤燈。

那黑衣人看到眼前的場景就知道自己是被下了套,回想著這一日這賭坊內發生的一切,卻是明白了這是為自己設下的圈套,不,這恐怕不是為自己,隻不過今日恰恰來的是自己。

那黑衣人轉身就向想在窗戶那裏翻過去逃走,隻聽到後麵那男子喊了一聲朱雀就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黑衣人隻見那人戴著麵具,在月光下發出陰冷的光澤,那一身煞氣更是自己所部能比的,眼珠一轉就想換個方向去逃走,但是前有狼後有虎,自己卻無計可施。幹脆心一橫,看著了屏風邊上的薑若芯,向薑若芯跑去。

薑若芯早有防備,但是沒有想到那黑衣人速度如此之快,薑若芯心中一驚,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幹脆心一橫迎了上去。

那黑衣人看到薑若芯竟然迎了上來,心中疑惑,但是還是向薑若芯飛來。

墨靈赫和朱雀看到如此情形心中一驚,要是薑若芯有什麼損傷,他們兩個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二人立刻飛過來想營救薑若芯。

說那時那時快,二人過來都已經來不及了,隻見黑衣人挾持了薑若芯,劍架在薑若芯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