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芯走進王府的大門就看見管家一個勁地在向自己眨眼睛。
“管家,怎麼了?”薑若芯有些疑惑,這管家的眼睛該不會是出現了什麼毛病吧。
“王妃……王爺在……”那管家看了看裏麵,欲言又止。
薑若芯想了想,“管家先下去吧。”
管家以為薑若芯懂了他的意思,向薑若芯投向安慰的眼神,隨即走了下去。
薑若芯看著那管家最後的眼神隻覺得莫名其妙,甩了甩腦袋,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薑若芯剛穿過回廊就看到墨梵禹的書房之中還亮著燭燈,薑若芯停住了腳步,看向那書房,這幾日這王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不吵著要在房間裏睡了,而是日日在這書房中睡覺。就連王府裏碎嘴的丫鬟也開始津津樂道起來,這幾日薑若芯就處理了好幾個,將她們打發了出去。
薑若芯順著窗戶就看到墨梵禹在那裏寫寫畫畫,不知道在幹什麼,大概是在看公文吧,這幾日朝中不少官員都被皇上嚇得辭官回了鄉,這些位置都需要新鮮的血液填充,而誰做什麼官職,可是一門大學問。
薑若芯想了想,自己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於是繼續穿過回廊,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而書房裏的墨梵禹又怎麼會不知道薑若芯回來了,自己透過窗戶就看見那女子在回廊上看著自己的方向站了好長時間,但是卻不知道在想什麼,而自己都想好她進來的時候自己要說什麼了,但是她竟然沒進來,墨梵禹不禁有一些氣結。
墨梵禹在書房裏也沒心情看公文,更是沒心情去查那薑若芯是不是真正的曦和公主,那西齊皇上是不是派了一個假冒的公主來搪塞自己,隻是為了得到自己封地管轄的城池,自己隻是覺得心煩,看到薑若芯對自己熟視無睹的樣子更加心煩。
墨梵禹站起身來,看著外麵的月亮,眯了眯眼睛,索性把袖子一甩,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薑若芯剛到房間,正準備洗個熱水澡然後就休息了,這時候門竟然開了,薑若芯以為是風刮開了,於是連頭都沒轉,隻是吩咐藍玥道:“玥兒,門被風刮開了,你去關上。”
藍玥此時正在內室給薑若芯弄洗澡水,聽見薑若芯的吩咐,歡快的叫了一聲好,就走了出來,剛走出來看到門口的人一愣,“王妃……”
“怎麼了?門沒有關上嗎?”薑若芯聞言也是轉了過來,看到門口的人也是愣在了原地。
隨即立刻反應過來,“王爺怎麼來了?”
“怎麼?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不能來嗎?”說著,墨梵禹走進房門,坐到了椅子上。
“參加王爺。”藍玥自然也是看出來墨梵禹心情不好,於是向墨梵禹行禮道。
墨梵禹連看都沒看藍玥一眼,隻是淡淡的說道:“你先下去吧。”
藍玥不安的看了看薑若芯,薑若芯投以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她才道了聲是走了下去,順便關上了門,王爺和王妃這樣劍拔弩張的樣子可是不能王府上其他的婢女知道,以免她們生了壞心。
薑若芯看著眼前的男人麵色不善也是不想說話,隻是到了內室去洗個熱水澡。
墨梵禹看到薑若芯對他熟視無睹的樣子更是氣結,但是她在洗澡自己又不能進去,於是就這麼等著薑若芯洗完澡,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茶壺裏的茶水都要讓他喝光了。
薑若芯洗完澡出來看到墨梵禹還坐在那裏一愣,“王爺今日要在這屋子裏睡嗎?”
墨梵禹看到麵前的女子可能是以為自己走了,換上了白色的褻衣,竟是令自己想起一句話:女乃弛其上服,表其褻衣,皓體呈露,弱骨豐肌。這描寫的豈不就是麵前女子的狀態。
一頭如墨的黑發散在身後,有一縷頭發垂在耳側,小臉還是有些潮紅,大概是在熱水中熏的,白色的衣服更是為她展現出一種清水出芙蓉的感覺。墨梵禹看到薑若芯的樣子不知不覺心就軟了下來,內心的煩躁竟也是奇跡般的被平複了。
“本王就是來看看若芯。”墨梵禹的語氣不知不覺也好了很多。
薑若芯挑了挑眉,這幾天這王爺可是陰晴不定的,“那若芯就多謝王爺了。”
墨梵禹聽到麵前的女子靈動的表情,自己一眼就看穿了她對自己的懷疑和不屑,但是自己也是沒有覺得惱怒,“若芯今日出去了?”
薑若芯聽見這話,隻是平靜的說道:“對,去棋室下了盤棋。”自己當然不會告訴這王爺是與誰下的。
墨梵禹一聽來了興致,“若芯還會下棋?”
“略懂一二。”
“那若芯與本王下一盤如何?”
薑若芯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還是不晚,於是說道:“好。”
墨梵禹讓人拿了棋來,薑若芯看著那棋卻是比那日在握瑜那裏看的還要晶瑩剔透,一看就價值千金,恐怕在有些人看來則是無價之寶。
“王爺這棋甚是精巧,讓若芯一下恐怕是汙了這棋子。”
“棋子就是讓人來下的,何談汙了不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