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芯跟著墨梵禹來到王府中的一所偏院之中,薑若芯從來不知道這裏還有這樣的一個偏院,與其說是偏院,還不如說是一個關押人的地方。
“王爺在這裏等我吧。”薑若芯轉身對墨梵禹說道。
墨梵禹看著麵前的這個女子,目光深沉,薑若芯仿佛是知道麵前的男人心中所想,對墨梵禹安撫的一笑,“王爺放心,臣妾不會有事的,大不了王爺讓朱雀跟著我進去。”
墨梵禹看著眼前的女子有些不明白,他以往看過的公主,甚至不是公主,隻要是女子都是柔柔弱弱的樣子,但是為什麼到了她這裏一切都是不一樣了呢。
薑若芯倒是不知道麵前的男人的想法,而是在心裏想著如果這王爺進去會不會把屋裏麵的人直接殺掉,薑若芯在心裏偷笑,但是卻是想著自己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好。”墨梵禹當然是知道薑若芯的良苦用心,於是欣然答應了薑若芯,於是門外就形成了藍玥和墨梵禹一起等待著薑若芯出來的畫麵。
薑若芯剛推開門就看到屋子裏麵隻有一張桌子,因為已經快黑天了,昏暗的陽光斜射進來,那張桌子後麵坐了一個人,因為是逆著光的,所以薑若芯看不清楚那人的臉龐,但是薑若芯卻是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人身上的氛圍,令薑若芯非常的不喜歡。
薑若芯剛剛背過去,想要關上門,就聽到背後的男人發出冷笑,薑若芯皺了皺眉頭,這回不隻那身上的氛圍不喜歡,現在就連這笑聲她也是很不喜歡,那笑聲尖銳無比,像是用什麼鋒利的器具割了一下,就像是那金屬碰撞發出的尖銳的聲音,光憑著笑聲,薑若芯心裏就產生了極大的厭惡。
薑若芯關上門,大概是由於這間屋子很長時間沒有使用過的緣故,所以薑若芯關上門的時候隻覺得一陣灰塵。
薑若芯沒有注意那坐著的男子,但是那男子卻是一直在看著薑若芯,看著她不盈一握的腰段,眼中流露出猥瑣的神情。
而薑若芯一轉過身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因為關上了門,所以薑若芯就能看到了那男子的全貌,薑若芯看到那人長得樣子不由得在心中一陣惡寒。
隻見那男子卻是跟老王頭描述的一模一樣,雖然那椅子不高,但是薑若芯還是能透過桌子的縫隙看到那男子的腿是悠蕩著的,根本就落不了地,看起來他的身高也隻有不足十歲孩童那麼高,但是那張臉卻是給了薑若芯極大的震撼,薑若芯在民間曾經聽過一種流言,說是有人因為練功的緣故,所以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一張臉是及其年輕的,但是另外一側的臉卻是及其蒼老的,薑若芯原以為這隻是一種民間傳言,但是沒有想到今日卻是親眼見到了。
正如薑若芯看到的那樣,眼前的這個男子一麵臉卻是英俊無比,說他賽過潘安都無過,但是另外一側卻又是都萎縮到了一起,看起來煞是恐怖,就好像在臉上長了一個肉球一樣,尤其是跟另外一側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薑若芯看到他的樣子挑了挑眉,施施然的坐下來,而那男子看到薑若芯絲毫沒有驚訝的神情,眼睛之中流露著疑惑,但是更多的卻是沒有興趣。
薑若芯坐下之後誰都沒有先說話,反而是薑若芯看著麵前的男子,仿佛是在看著一個正常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男子看到薑若芯的眼神竟是有一種直覺,麵前的女子沒有看自己,與其這樣說倒不如說是她現在根本是無視了自己。
“你不怕嗎?”在長時間的沉默之後,那男子先說出了口。
薑若芯看著麵前的男子微微一笑,“我為什麼要怕,被抓住的是你,殺人的也是你。”
“噢?你怎麼就知道是我?我還沒有承認才對。”那男子眼神之中透露著趣味。
要是管家在這裏的話他一定會發現,現在坐在椅子上的這個男子,與平時自己見到的那個唯唯諾諾的馬夫簡直是大相徑庭,說是兩個不同的人都不過分。
“你會否認嗎?”薑若芯隻是輕聲一問,但是卻是讓那男子一愣。
但是那男子隨即便反應了過來,卻是發出了爽朗的笑聲,那半張英俊的臉龐卻是更加顯得熠熠生輝,但是相比於這半張臉,另外的半張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自然是不會,王妃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
那男子微微一笑,薑若芯竟是在那笑容裏麵發覺出來了惺惺相惜的意味,薑若芯不禁在心中冷笑,她難道要跟一個殺人犯惺惺相惜?當然不。
“如果我能早點遇到王妃說不定還能與王妃成為知己呢,王妃可知道我叫什麼,我叫青竹。”那男子嘴裏含著笑,絲毫不顧及薑若芯是什麼心情,大大方方的說出了自己的姓名。
薑若芯聽見青竹的話卻是冷冷一笑,“青竹倒是個好名字,但是卻是沒有想到你這樣的人還能叫這樣的名字。”
青竹聽到薑若芯的譏諷卻是沒有惱怒,依然是嘴角含著笑,仿佛薑若芯對他說的這種話絲毫沒有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