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這裏本來就不是我呆的地方。
思來想去好幾天,我本就是個心思敏感的人,那天無意中聽到歐陽允說那些傷害自尊心的話,真的吃不消,總覺得仆人們在我背後指指點點,而他們確實也做過。
與其在這邊惶惶不安的過日子,遭人口舌,還不如在外麵堂堂正正的生活。可是,就我這個樣子,要學曆沒學曆,要關係沒關係,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工作啊!不行,人窮誌不窮。這樣中傷我,我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這!最後還是決定離開……
可是,我知道歐陽家已經被狗仔隊們給包圍了,雖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個多星期,可就這樣冒險,萬一被當場捉住,該怎麼解釋,又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決定好要離開後,我特意從保安室拿來望眼鏡仔細觀察了歐陽家周邊的動向。白天是肯定不能出去的,特別是歐陽寶上學和歐陽允上班這兩個點,能看出周圍的“埋伏”很多。狗仔隊們會在晚上十一點左右陸續離開一些人,所以晚上離開最好。最後我決定在晚上兩點夜深人靜的時候從小門離開,就在第二天晚上。
那天白天我很焦慮,同時又有一種解脫後的輕鬆,馬上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為方便脫身,我一切從輕,隻帶了手機跟錢包,不知道是歐陽允特意吩咐還是老管家的主意,給我的工資是平時的兩倍多,或許本來就打算要趕我走吧!
下午我特意跟老管家請了一下午的假,想睡一下午,怕熬不過晚上。老管家看著我有些欲言又止,左右為難的,我大概猜到了他又想跟我說關於歐陽寶的事情。馬上轉移話題,糊弄過去了,他看出我無心回答,隻得作罷。不是我心狠,隻是怕牽扯太多,舍不得離開,藕斷絲連不如一刀剁斷。
隻睡了一會兒便睡不著了,想拿手機看最新的消息卻始終沒有勇氣。我都要離開這裏了,還有什麼好擔心,好顧忌的呢?便揉了揉惺忪的眼,吸了一口氣,點開新聞。
據可靠消息,歐陽允試圖阻止消息的擴散,令大家十分不解。兩人已經同居,關係可見一斑,歐陽寶的親生母親是否是林珊珊,目前還不得知。歐陽少爺這一舉動是不負責任還是另有隱情,當事人林珊珊還沒有露麵,不知……
事情好像逐漸惡化,看來我的離開是正確的。我在心裏默念著:希望我的離開能使這場誤會平複下來,歐陽寶以後能找到一個真正的好媽媽,疼她,愛她。歐陽允也能不要記我的仇。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兩點鍾,我一直不敢開燈,抹黑拿起包打開房門。躡手躡腳的下樓,生怕弄出一點動靜把感應燈弄亮。冒了一身冷汗,大廳很大,外麵的門虛掩著,我推開虛掩的門,歐陽家安全係統很強大,外麵院子的大門沒有門卡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的,而房卡也隻是少數幾個人有,其他人要出去,進來都會在保安那裏登記。我隻好從花園的矮牆翻出去了。
今夜的月光很亮,風吹著樹梢沙沙作響,好不容易翻過牆去,環顧四周,除了一條幽靜的小路外,並沒有什麼異常。我用袖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這時,才發現衣服已經汗透。我收了收衣服,抱緊了包,迎著月光,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