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陳曉難得賢惠的在家燒飯,結果還燒糊了。李慕白不但沒安慰,還咯咯咯嘲笑陳曉。他也不想想最後倒黴的是誰的肚子。
陳曉帶著李慕白出去吃,李慕白跟在後麵,還是老大不情願。“我媽說外麵都是地溝油。”陳曉斜了他一眼,李慕白就不敢反抗了。陳曉和李慕白在小區附近一個餐館一個餐館地看過去,有好些個李慕白聞著味兒都要吐了。
陳曉拖著李慕白,冷冷淡淡道:“你這大少爺當慣了也該體會一下勞動人民的疾苦了。”李慕白抗辯道:“我的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嘲笑你做菜難吃。”李慕白一向嘴貧,陳曉也拿他沒辦法,催著他快選,實在選不出來就去吃賽百味。
李慕白一聽說賽百味,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陳曉,你平時就吃這個啊?”陳曉說:“我晚上一般吃蔬菜沙拉。”李慕白白了她一眼:“懶。”李慕白手往對麵一指:“前麵,牽三條狗的你看到沒有?拎著一大袋子菜,人家就能做菜,你怎麼就不會呢?”
“李慕白,你夠了啊,想吵架是吧?”陳曉用小拳頭錘了幾下李慕白的胸口。李慕白發現前方有一家看著還算正規的餐廳,急忙拽著陳曉要進去。“隻要不是路邊攤,怎麼都好。”李慕白慶幸到。
走進餐廳,落座,“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什麼?”陳曉支著頭,百無聊賴的看了李慕白一眼,真是個難伺候的主,非得吃這種餐廳。李慕白沒有回答服務員,而是合上菜單,問陳曉,“你有什麼不吃?”陳曉笑道:“我跟你可不一樣,我不挑食,都吃。”
上了菜,就在菜快要入口的關頭,李慕白頓了頓,將那一筷子的菜遞到陳曉嘴邊,“把肉吃了。”陳曉疑惑的張開嘴,“你又發什麼神經?”“我對你好厲害不樂意?”李慕白一臉的難以置信。陳曉無奈笑了笑。
回到家裏,陳曉從櫃子裏抱出一床剛洗被褥,滿是柔軟的陽光味道。“誒,這是你的被子,今晚你就睡這個屋子。”陳曉把被子扔給李慕白。“誒什麼誒,我沒名字啊?”李慕白想攔住陳曉,來一趟多不容易啊,居然還想把他扔在別的屋子。
“肥貓!” 李慕白沒抓住準備去浴室洗澡的陳曉,反倒是抓住了客廳裏陳曉養的那隻貓,李慕白把肥貓捉過來揉臉。“你給我放開!”陳曉聽到貓叫聲跑過來就貓,轉身把李慕白按倒在沙發上,兩人鬧做一團,肥貓貓趁機逃跑。
晚些時候,李慕白從浴室出來,看見陳曉已經躺下,背對著他,李慕白扯開陳曉那張被子,臥了進去。
陳曉感受到他的動靜,沒有趕人,隻伸出手關了白織燈。他聽見李慕白在她身後淺淺地呼吸著,李慕白看著陳曉的頸側,那曲線被燈上了紅,紅與黑相銜,修長而曖昧,李慕白忍不住在陳曉耳根上親了親,細碎的發搔弄在陳曉耳垂上,癢癢的。她閉上眼,打算睡,卻感受到李慕白的掌心貼在她的背脊上,緩緩摸著,一下一下,從脊椎到腰身。掌心的紋路貼著她的皮膚,紋理,隔著那層皮肉,血管,像是陷入最柔軟的裏頭,那鮮活跳動的心髒,宛如被人捏了一下,又酸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