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從睡夢中醒來,大春在床上坐起身,人還有些迷糊。初晨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房間裏斜劃出明麗的金線,能夠看到有細小的灰塵在空氣中緩緩打轉。
揉了揉臉,大春稍微清醒了點,起身下床,赤腳走在淺紅色的檀香木地板上,拉開寬敞的落地窗簾,透過玻璃,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不大的院子。說是不大,影壁、倒座、水榭、簷廊卻一樣不少。院子裏的海棠開著紫色的花,隨處可見的青磚灰瓦﹑雕梁畫棟無不透著厚重的曆史氣息,一石一木將前朝大戶人家的氣派表露無遺。
據大春所知像這樣一座具有曆史底蘊的四合院,最少價值兩億,並且有價無市。“大春,你醒了?”林珊珊將手中端著的紅棗粥遞給大春。“珊珊,這是怎麼回事?你救我回來的?”大春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是,宮辰幫我把你從陳嘉豪手裏救回來的。他說你曾幫過他,算是還個人情。”據大春所知,宮辰已經拿到他父親名下基金的25%股權,不同於以信托基金會形式存在的家族信托基金。後者為家族成員共同所有,當然包括宮墨,除非得到所有受益人地同意,這部分資產是不可以套現瓜分的,一般說來家族成員隻能獲利之後拿分紅,而前者卻可以拋售,價值約為八千來萬,每年可以拿到一百多萬的分紅。
再加上各種各樣的其他收益,宮辰即便是從現在開始什麼都不幹,每年都能獲得將近兩百萬的收入,舒舒服服地過上一輩子。但宮辰私下背著他哥投資了產業,也不怪大春會這麼想,大酒店雖說賬麵看上去無論盈利、支出、利潤增長點等財政指數都非常漂亮,但卻缺少能夠讓資產短期爆發的可能性或者說是突破點。
“我不過是幫你分析過一些數據,如今你缺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實在感謝。”大春對上走進的宮辰的目光感謝他。“沒什麼,你好好養傷吧。我就不打擾你和林珊珊了,我出去走走。”
從衣櫃裏挑選出衣服穿好,十一月的氣溫已經有些冰冷,宮辰推門出去給寒風一吹,想了想又回頭在休閑襯衣外邊多披了件羊皮茄克。開車從東四九條一路由東向西,過了阜成門橋,宮辰在廣外大街右轉,然後再左轉拐到一條狹窄的小胡同旁,把車停好往裏邊走了大約200米,很快便看到十四中學那局促緊湊但卻非常親切的校門口出現在眼前。
對於母校,宮辰感情很深,不僅僅是他的小學、初中、高中都是在這裏度過,留下了太多值得回味的記憶。那些溫暖的點滴過往在如今人心浮躁、金錢至上的社會裏是絕對無法想象的,即便是有,更多的隻是象征性的作秀。
雖說在美國好些年,但鄭昱都一直關注著十四中的發展,所以在很早的時候他就知道母校今年要舉行建校六十周年慶典。走進校門,隻見紅旗招展,四處彩旗飄飄,“熱烈慶祝十四中學建校慶典”,“祝賀十四中學建校六十周年”等各種恭賀的橫幅彩帶掛滿了各棟教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