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黑色製服的司機很恭敬的為兩人打開了車門。厲煒霆自然是很紳士的讓林瑟瑟先上車。勞斯萊斯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厲煒霆一直摟著林瑟瑟,心有餘悸,讓她從來沒有覺得他的懷抱是如此的具有安全感。盛皇酒店的鑽石級總統套房,一慣的隻接待厲氏家族有頭有臉的那個人。服務員把行李提進了房間裏。這個套房比A市的那間套房還要大一些,裝修上法式氣息更加濃厚,處處彰顯著貴族的奢靡之氣。林瑟瑟幾乎不敢站在這樣奢華的地毯上。太好看了,像藝術品一樣,怎麼是能用腳來踩的,一點不接地氣。“把林小姐的行李,放進這間屋子。”厲煒霆淡聲命令著。
服務員將林瑟瑟的行李提進了屋子去,林瑟瑟看著那間屋子,不像是主臥。難道厲煒霆的意思是讓她睡那間屋子?他不準備碰她嗎?林瑟瑟眸中一閃而過的疑惑,並沒有逃過厲煒霆的眼睛,待服務員離開之後,他走到她的麵前,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說:“瑟瑟,我還不習慣有女人睡在我的身邊。所以,你就睡那間房。”厲煒霆說這話的時候,像個很挑剔的帝王。本來心裏對他湧起的那一絲親切感,蕩然無存。他的語氣,就是對她的一種嫌惡。雖然她並不想睡在他的身邊,但是受不了他說的那種語氣,像是自己很低下。像是在提醒她,她不過來是完成一筆交易的,沒有資格能和他同床共枕。林瑟瑟藏起自己的這些情緒,淡淡然的笑了一下。“去洗個澡,然後把掛在衣櫃裏的那條白色長裙穿上,打扮精致一點,我在三樓餐廳等你。”他冷聲說完,便朝門口走去。
憑什麼她要洗得香香的去吃飯,而他就可以風塵仆仆。不過現在,她沒有資格發出抗議。他掌握著林氏的生殺大權,錢,還沒到手,她得討他歡心。厲煒霆說完便離開了房間,留下林瑟瑟一個人。她踩在過份柔軟的地毯上,走去推開次臥的門。所謂次臥,也隻不過是比主臥稍小一點而已,它真正的麵積也有好幾十個平方,設備也是一應俱全。大圓床顯出一種曖昧,林瑟瑟走到衣帽間,將衣櫃門打開,看著衣櫃裏掛著幾套衣服,包括睡衣全都準備得齊全。她的行李還放在一旁原封不動,這些衣服看來是厲煒霆早就吩咐準備好的。她尋找厲煒霆吩咐她要穿的那條白裙子。隻有一條白裙子,在眾多色彩鮮麗的衣裙裏,十分醒目。他為什麼要為她準備一條白色的長裙?她又沒對他說過她喜歡穿白色的裙子。林瑟瑟將裙子取下來,提高了看著。忽然,表情一驚。
一臉不可置信的擰著裙子來到穿衣鏡前貼在身上試看。怎麼可能!小時候,她有一個夢想就是做一個服裝設計師。於是她有一本畫冊,上麵畫了許多的服裝樣式,幾乎都是白色的。而這件晚禮裙就是她其中一幅傑作。那還是她念高二的時候,正是冷熙哲他們那一屆高三學生畢業,於是舉辦了一場轟動全校的化妝晚會,人人都玩得很瘋狂。許多外班的同學都去湊熱鬧了,可她沒有。她明明那樣喜歡冷熙哲,可是卻不敢靠近,不敢去麵對今日之後,就要離別的傷痛。她寧願躲在家裏,把自己想像成舞會的主角,穿著畫上這一條件美麗的晚禮裙,和冷熙哲共舞。這條裙子,便是那晚她在畫本上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