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無數個耳光扇在林瑟瑟的臉上更讓她疼。林瑟瑟的心,一下子被冰封。她吃驚的看著厲煒霆,她不相信眼前這個比魔鬼更讓人害怕的男人,是那晚那個溫柔的按摩她小腿的男人。是那個可以低尊為她擦腳的男人。眼前的男人,隻是個讓她感到絕望和害怕的魔鬼!他一步步逼近她,完全忽然林瑟瑟臉上痛心的神色,一字一句如針紮在林瑟瑟的心上:“你好本事,林瑟瑟,勾引得我們厲家兩兄弟團團轉,為你爭風吃醋,為你反目成仇。
林瑟瑟,我真是佩服你得不得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們兩兄弟為她爭風吃醋!厲尊……他對她是不錯,可是她從來沒有朝其它方麵去想。他隻是一個隨性的大男孩。厲煒霆是一直有吃厲尊的醋,但不至於發瘋到這種地步。林瑟瑟還來不及細想,厲煒霆已經被她這種裝糊塗的神情給徹底激怒了。那則短信,明明是她發的,現在卻擺出這樣一副無辜的模樣。他厲煒霆最痛恨別人的欺騙,而他最心愛的女人卻偏偏一次次的欺騙她。
他不追究她在明德醫院那一次,不去追究琳達說她和冷熙哲的小報告,他選擇相信她。可沒想到,她卻把心思動在了自己親弟弟的身上。這樣的女人,也配讓他寵愛?他厲煒霆真是看走了眼,才把她當寶一樣的嗬護著。厲煒霆怒氣中燒,一把將林瑟瑟抓起來,像抓一隻小雞一樣,把她擰到他跟前,迫她麵對自己的狂暴。“林瑟瑟,你以為你真的是個什麼東西?你不是過是我厲煒霆花錢買來的玩物,以為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原來都是假清高,我也會被你蒙蔽眼睛,看不清你的真麵目。嗬嗬,我倒是忘記了,你本來就是為了錢,賣給我的,我竟然會以為你很幹淨。如果不是我厲煒霆買你,你也會賣給別人吧。是不是早嫁給了莫家?恩?”字字傷人,林瑟瑟已無言以答。厲煒霆的話像一個被打破的玻璃罐,裏麵的彈珠一顆顆的彈跳出來,顆顆砸在她的身上,那麼的疼,那麼的疼。原來,她在他的心裏,始終是商品,始終是東西,是他買來的玩物。林瑟瑟忽然覺得心髒一陣絞痛,她真的是犯賤。每次,他傷害了她之後,幾句甜言蜜語,一點點哄她開心的小手段,就會讓她原諒他。可是,換來的卻是他的變本加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竟然天真的去相信一個玩槍的男人,會變得純真善良。她真的去相信一個曾經浪情的男人,會為她變得專一。用他的話說,林瑟瑟,你是個什麼東西?自以為是的東西吧,林瑟瑟,你是活該,受到這樣的侮辱。
是你自己心甘情願奉上自己的自尊,供他踐踏。“別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我。”厲煒霆語氣冷絕,“就是這樣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迷惑了我的眼睛。怎麼,以為吃定了我厲煒霆,就對我弟弟動心思?他那樣的大男孩,玩著很過癮?是不是?”厲煒霆越說越激憤,手往上一移就掐住了林瑟瑟的脖子。林瑟瑟身子一抖,下意識的躲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為什麼總在她認為他對自己很好的時候,他又舊病複發,且越來越變本加厲。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樣割碎了她的心。可是心髒的痛比不上呼吸不順所帶來的絕望更讓人驚懼,他掐著她的脖子,英俊的臉寵因為憤怒而有些變了形。他逼近她,整個臉占滿她的視線。林瑟瑟說不出來話了,隻能任由了淚水下滑,淌過臉頰,掉在厲煒霆的手腕上。厲煒霆卻冷笑。“你就隻知道用眼淚來迷惑男人的心,你對厲尊流了多少淚,才迷惑了他?”林瑟瑟無法說話,眼神絕望的看著眼前這個暴戾的男人。如果她不死,她想她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他了。林瑟瑟的身子軟了軟。她眼底的灰暗,讓厲煒霆驀然一驚,他似乎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掐著她的脖子,他趕緊鬆手。林瑟瑟卻一下子從他的手中滑到地上,像一堆急速融化的雪。厲煒霆冷冷的看著她咳嗽,喘息,眼裏有心痛,有憤怒,也有鄙視。他不知道,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外表純美如天使,內心卻……他想起那則短信,就心如刀絞,令他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頜,不容自己對她有一絲的心軟。林瑟瑟趴在鋪著地毯的地上,卻覺得好冷。窗外,狂風肆掠,電閃雷嗚,風雨交加。這樣的天氣讓人害怕,卻遠不如眼前這個人更令她感到恐懼,感到絕望。無論什麼原因,她都不想再原諒他。他再一次撕毀她好不容易對他建立起來的信任和好感。那夜的一切都已經濕殘在眼前。一輩子在我身邊好不好。那樣暖糥的話語還言猶在耳,此時他卻幾乎要了她的命。一輩子,一輩子,嗬嗬。她林瑟瑟賤至徹底,才和他這樣的男人一輩子。罌粟花再美也讓人喪命,惡魔偽裝的溫柔終會讓人絕望。她慢慢的爬起來,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可是厲煒霆的憤怒燃燒到了極點,他揪過她,暴吼著:“又是這副全世界都欠你的表情。你真的讓我惡心了。林瑟瑟,你讓我倒盡了胃口。天天睡在我的床上,卻去勾引我弟弟,隻有你這樣的賤女人才做得出來。”賤女人,他竟然罵她賤女人。不知道哪裏鼓起的勇氣,林瑟瑟反手就一耳光扇到厲煒霆的臉上,目光一片死灰的絕望和憤怒:“你齷齪。”厲煒霆勃然大怒,這輩子,還沒有哪個女人敢打他。而且還是扇耳光這樣帶著侮辱性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