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就那樣子的僵在了空中,看著林瑟瑟的目光深遂而複雜,凝視良久,仿佛也沒有把這個女人研究得透徹一般,他一絲頹然的垂下了手,緩緩的說:“瑟瑟,我們為什麼要這樣?你的心裏為什麼要有其它的男人?”林瑟瑟根本就不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將臉偏向一邊,任由他說話。“我這麼喜歡你,你為什麼感覺不到?”林瑟瑟忽然心痛的閉了一下眼睛。他的喜歡,她不敢去享受,她再也承受不了這種前一秒溫情,下一秒惡魔的反差。

她真的怕他一個陰晴不定就把她打入地獄。何況現在,他還丟掉了她最珍貴的東西。無論那東西是誰送的,他都沒有權利給她丟掉。她隻是一個平凡的女孩,享受不來這種沒有尊重的喜歡。厲煒霆緩緩的籲氣,他慢慢的站起身來,臉色忽然間變得冰冷,他似乎想到什麼讓他錐心的事情,臉色越來越黑沉。他一手插在褲兜裏,嘴角揚起一抹讓人害怕的莫測的笑,忽然吐出一個讓林瑟瑟驚魂的名字:“冷熙哲。”

林瑟瑟的身子下意識的就一動,一抹驚恐閃過她的眸子。他終於查出來那套首飾的設計師是冷熙哲了嗎?林瑟瑟一直擔心著的就是這個事情。厲煒霆雖記得住那套珠寶,但並不一定能記住是誰設計的。可是要打探出來設計者是那麼的容易,林瑟瑟一直忐忑不安。如今,這個名字從厲煒霆的嘴裏吐出來,立刻讓她如臨地獄邊緣般的恐慌。不,她絕不能承認些什麼。她不能將災難帶給冷熙哲,這一切根本就不關他半分事情。“你的學長。”厲煒霆又要命的吐出幾個字。林瑟瑟雖然極力鎮定自己,可是事關自己喜歡的男孩子,那麵上的淡定又怎麼能輕易的裝得出來。她的呼吸沉緩了一些,厲煒霆看著她這些微妙的變化,心已經涼了一大半。

她果對那個名字如此的敏感和在意。他千想萬想,從不曾想真的有一個男人駐紮在她的心裏,超過了他的位置。或者說,她的心,根本就沒有過他的存在。這些想法一出來,讓厲煒霆要命的疼痛。他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厲三少,居然擄獲不了一顆女人心。他卻為她,花了那麼多心思。厲煒霆忽然一把將林瑟瑟拽了起來,迫她看向自己:“真是郎有情,妹有意。永恒的愛,多好聽的名字。”“不關他的事。”林瑟瑟終於冷靜不了,急急的出聲,“他隻是珠寶的設計者,送珠寶的人不是他。”厲煒霆腮幫咬得死緊。他的女人,卻是如此急切的為著另一個男人辯護,他如何承受這種心痛。他一下子掐住林瑟瑟的下巴,極沉怒的說:“林瑟瑟,你覺得我厲煒霆是傻瓜?一套價值千萬的珠寶,他冷大公子親口在媒體麵前表明心意,是非賣品,隻會送給最心愛的女人。現在他冷大公子的一片心意卻在你身上。林瑟瑟,你覺得我厲煒霆是沒腦子的嗎?”“不是他。”林瑟瑟被厲煒霆的語氣駭到,可是她沒有完美的辯白詞,隻能這樣力弱的小小反抗。“那晚遺愛石旁,看到他為你許願,為你跌落山道,你是不是心都碎了?”林瑟瑟緊提一口氣,看著厲煒霆眼中的怒意,隻能搖頭:“不是,不是。”可是她知道,自己這樣軟弱無力的辯白永遠說服不了聰明的厲三少。“琳達告訴我,你和冷熙哲幽會,我他媽|的居然選擇去相信你,還有鬱唯錦,很好,多偉大,忍痛也要為你和你的心上人打掩護。嗬嗬,林瑟瑟,你真的好能耐,竟然能讓情敵心甘情願為你們服務。”厲煒霆說到最後冷誚的笑出聲,可林瑟瑟卻感覺到一種風雨來臨前的沉悶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