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愛芹一聽,頓時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哭道:“媽,我沒有跟張禿子勾勾搭搭,是他一直跟著我,我也沒辦法,我……”
“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蘇建國幽幽道。
“我……我要跟張禿子對峙!”方愛芹咬著牙,嘴唇上一排的牙印。
蘇太婆一拍桌子,道:“好,那就請鄉鄰和張禿子都來,讓大家評評理,離婚不離婚!”
十月底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趁著大家都回來吃午飯的空檔,蘇太婆去請了周圍幾家的鄰居,還有村長過來做見證,當然還有張禿子。
大家手裏捧著飯碗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坐在院子裏的凳子上,坐在簷子上,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這場熱鬧。村長則是跟著蘇太婆一起坐在堂屋門口的椅子上。
蘇建國站在院子裏,開口道:“今天邀請大家過來,是想請大家做個見證,她方愛芹水性楊花,與張禿子做了苟且之事,今天我蘇建國就要離婚!”
“我沒有!”方愛芹急忙為自己辯解道。
這時,人群裏有人便說道:“我說呢,張禿子天天盯著她。要是我啊,早把張禿子打走了,她倒是任由欺負,原來是早就好上了。”
“不會吧,那張禿子狗都嫌,方愛芹也算是個美人兒,能看上他?”
“你懂什麼,建國三天兩頭不在家,她能守得住麼。”
……
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已經是給方愛芹定了罪,甚至都有人開始說起他們苟且的經過,像是親眼看到的一般。
“請大家靜一靜!”蘇建國心情一片大好,不枉他布了那麼久的局。“方愛芹不承認,那咱們就讓張禿子出來說一說,讓他們對峙!”
張禿子一聽,忙走了出來,對著大家道:“我張禿子向來敢作敢當,這方愛芹嘛,我兩三次就上了手了,身上哪裏沒被我看過。”
蘇建國冷笑一聲,道:“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張禿子笑道:“這個嘛,一年前就有過了,後來她懷孕了,我就沒碰她,現在她出了月子就迫不及待來找我,說她丈夫也就是你,不在家,她寂寞。”
話音剛落,現場頓時一片唏噓。
有人喊道:“張禿子,這不會是你胡說八道吧?”
張禿子忙道:“這怎麼會呢?我還記得她腰上的那顆痣呢。”
人群中頓時有女人道:“哎,別說,她腰上還真的有痣。”
話說到這裏,基本上就坐實了方愛芹水性楊花的事情。方愛芹本來哭得傷心,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去指著張禿子道:“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跟你苟且過!”
蘇建國走上去就要一個巴掌,虧得蘇文真眼疾手快拉開方愛芹,讓蘇建國撲了個空。
事情進行得差不多了,蘇文真讓蘇文雨拉住方愛芹,別讓她太激動,自己走到院子中,對著村長說道:“村長,能不能容許我說幾句話。”
村長也不相信方愛芹是這樣的人,關鍵是張禿子這個人實在是……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