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抱起蘇文雨，露出一絲笑容，道：“沒說什麼，就是一些家常話。”說著便對著蘇文真道：“咱們快回去吧，不早了。”
蘇文真拉起蘇文雨的手臂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鍾了。
回去的路上，方氏一直沉默地跟在後麵。蘇文真在她身邊走著，卻像是一個隱形人一般。
到了店裏，已是有熟客在門口坐著等了。蘇文真急忙開了門，也顧不上方氏了，忙去弄麻辣燙。
客人一批一批地進來，店裏頭也開始吵吵嚷嚷了起來。隻聽有人道：“哎，好吃是好吃，就是我每次過來都要走上個二十分鍾的，要是能送到家就好了。”
“你這人這是懶死了，出來吃頓飯還不樂意走。”
“我是說要是麼，誰不想在家吃啊。”
……
蘇文真正在櫃台上忙活著，冷不丁聽到了這樣的對話，倒是提醒了她。她現在做打包，卻是沒有開始做外賣，不知道有多少客人是不願意出門而錯過的。尤其是下雨天，店裏的客人就會比平時少。
如果要送外賣，就得安排專人，還要安排專車，還要買電話機、印宣傳卡片，又是一筆開銷。但是不知道多少人會點這樣的“外賣”。
一邊忙著一邊盤算，蘇文真最後的結論是——值得一試！
晚市過去，店裏的人也少了許多。蘇文真終於閑了下來，這才有時間將剛才想的送外賣的成本算了算。加起來差不多是三百左右，按照現在的盈利額來說，絕對是付得起的。
這時，蘇文雨做完了作業從房裏出來，道：“大姐，外婆進了房間好久沒出來了。”
蘇文真這才發現似乎剛才一直都沒有見到過方氏。隻見房間的門關著，也不知道她在裏頭幹什麼。
“小雨，你幫著趙安哥哥收拾收拾，我去看看外婆。”
敲了敲門，門裏頭毫無反應。蘇文真又轉動了一下門把手，好在房門是開著的。
“外婆，我進來啦？”
然而裏頭還是毫無反應，蘇文真不禁皺了皺眉頭，心想方氏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急忙就推門衝了進去。
房間裏沒開燈，顯得很是暗。方氏坐在床頭看著窗外頭，一動不動，似乎都沒有發現蘇文真進來了。
蘇文真忙開了燈，關上門。走過去一看，見方氏呆呆的，忙坐在她旁邊，輕聲問道：“外婆，你沒事吧？晚飯都沒吃，出去吃點吧。”
方氏輕輕搖了搖頭，還是看著窗外頭。
蘇文真忙又道：“外婆，有什麼事情不要憋在心裏，你可以告訴我們的。”
片刻，方氏歎了口氣，輕聲道：“我倒是想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算了，你們是不會明白的。你先回去吧，別讓你媽擔心，我安靜一晚上也就沒事了。”
蘇文真看著她的模樣，欲言又止，還是退了出去，關了門。
收了工，蘇文真叮囑了蘇文雨不要去打擾方氏之後，便騎著車回去寺南村。這件事情方氏不肯說，方愛芹也許會知道一點。
剛到家門口，隻聽屋子裏頭傳出來女人“嗚嗚”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