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碧撇開頭,撇撇嘴角道:“別說得好像我們很熟的樣子!”
“我們是不熟,但如果你在離州出了事,表姐絕對會第一個找我麻煩。”說這話時,薛念瞟了眼宇文及,然後就動手震斷了她的手腳上的鎖鏈。
“別開口閉口就你表姐!我跟她並不熟,要不是我爹娘囑咐過,我才懶得理她。”裘碧不高興了,她動了動手,然後就打算站起來離開。
她身上本來就受著傷,這幾天又強撐著不吃不睡,還沒站起來,就頭腦發昏的向後倒去。
薛念及時扶住她,皺眉道:“怎麼會這般虛弱?”
裘碧沒有回答,也懶得掙紮了,她靠在他懷裏,環住他的脖子,很自然的說道:“我走不動了,你抱我。”
薛念很想說句男女授受不親,但看她那虛弱疲憊的樣子,又不忍心再多說什麼了。他把她打橫抱起,經過宇文及身邊時,冷冷的說道:“宇文幫主,你和裘碧之間的恩怨,等她精神好了,咱們再當麵解決。”
隻聽得到聲音,卻看不到他們人的林青,聽他們要走了,立刻急切的問道:“薛兄,是你嗎?”
聽到林青的聲音,薛念才想起他來這是救林青的。心裏懊惱著自己怎麼會忘了林青,臉上卻麵無表情的對宇文及說道:“還望宇文幫主給我個麵子,先放林青出來,誰是誰非,咱們開誠布公的說清楚,這樣對誰都公平。”
宇文及看了看被震斷的鎖鏈,即使心有不甘,麵上卻不得不恭敬的應承道:“老夫馬上就把青兒放出來。”
得到了宇文及放人的承諾,薛念便抱著裘碧離去。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薛念並沒有帶著裘碧離開鶴幫,而是住進了鶴幫的客房。
他把裘碧放在床上,就準備去請大夫。可一直閉著眼的裘碧,卻突然睜開了眼,拉住他的手,口氣強硬的說道:“你不準走!”
她的口氣讓他不悅,但看到她眼裏不易察覺的脆弱,原本的不悅化成無奈的歎息:“我隻是想去給你請大夫!”
裘碧的手不但沒有放開,反而抓得更緊,“讓別人去!在我傷好之前,你不準離開我身邊!”
“我不是你的奴仆,別用命令的口氣跟我說話!”嘴上雖這麼說,卻沒有甩開她的手,反倒是喚來了一名丫環,讓她去請大夫。
裘碧不由得揚起嘴角,口氣依然很霸道的說道:“我要沐浴!”
看她滿身汙跡和血跡,他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吩咐丫環準備熱水後,又問了一遍:“怎麼弄得這般狼狽?”
也許是一直提著的心安了下來,她倒有了開玩笑的心情:“中了美男計,沒有懷疑的喝了加了化功散的茶。”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眉頭皺得更深了。
裘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看到這個冰塊為她著急、為她擔心,她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來。不再刻意抬杠,她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像是要遮掩聽到宇文父子對她起了色心的怒意,他很刻意的說道:“你這樣的容貌,還毫無遮掩的走在街上,你能怪別人調戲嗎?”
“你的意思是我長得很美嗎?”雖然很想假裝不在意,但聲音裏的笑意還是藏不住。
薛念尷尬了,他並不是讚美她的容貌,他的意思是她下手殺人太過了。他假咳一聲道:“這不是重點!你隨意取人性命,你就沒有考慮過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