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碧!”
出了宮門,薛念不自覺的叫住裘碧。他心裏雖清楚因為皇位之爭,兩人以後無法避免的會有摩擦,但這不並代表他就能忍受因為他不知道的誤會,從此兩人陌路。
裘碧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麵無表情的問道:“什麼事?”
裘碧的冷漠更讓薛念確定她對他有什麼誤會,他問道:“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裘碧冷笑道:“你是我的誰?我能對你有什麼誤會?”
裘碧的態度讓淩思看不下去了,她上前挽住薛念的胳膊,不緊不慢的說道:“表哥,既然裘姑娘不想搭理你,你又何必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說完她刻意的弄了下薛念掛在腰間的玉佩。
裘碧跟著淩思的動作看到了玉佩,臉色微變。可此時,淩思已經挽著薛念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了。
裘碧連忙跑到他們麵前,飛快的拽下薛念腰間的玉佩,然後有些緊張的問道:“這個玉佩你沒送人嗎?你一直都隨身帶著嗎?”
薛念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問,很是疑惑的說道:“這玉佩是你放在我這的,我怎麼可能送人?”
裘碧帶著怒火的眼神看向淩思,可淩思臉上不要說愧疚,就連心虛都沒有。裘碧算是了解一個事實,這個淩思,絕對是個表裏不一、惡劣透頂的女人。
但想到薛念並沒有把玉佩送人,她鬱悶了兩年的心結總算解了。心情好,也就不想再跟這個惡劣的女人計較了。她一改剛才的冷漠,笑容滿麵的對著薛念說道:“上次在離州,多虧你照顧。現在你來帝都,就由我做東,吃喝玩樂我全包了。”
看裘碧和淩思剛才的眼神交流,以及她剛剛詢問玉佩的事,他算是明白了他是怎麼得罪她了。隻是,為了個玉佩,不但走火入魔,還記恨了他兩年,會不會有點小提大作?
心裏這麼嘀咕,臉上卻是麵無表情,說出來的話更是順著她的意思“那就有勞你了。”這位裘大小姐的脾氣他可是領教到了,不想得罪她的話還是順著她點好。
見兩人聊得差不多了,龍行歌才走到他們身邊,禮貌的說道:“薛大哥,你跟淩小姐剛到這,肯定有很多事要打理,我跟碧兒就先不打擾你們了。改天找個時間,我們再好好聊聊。”
薛念看了眼在不遠外等著他們的司馬如雲,點點頭道:“那告辭!”
直到與他們有一段距離了,淩思才開口問道:“表哥,我們有得罪過那個司馬如雲嗎?”
“怎麼這麼問?我見都沒見過他。”薛念很是不解,他們從來就沒見過,何來得罪之說?
淩思挑眉道:“那就奇怪了,那個人看我們的眼神很是複雜,甚至帶著不明顯的敵意。”
既然她和表哥都沒見過他,而那樣溫文如玉的男子也不會沒有理由的仇視他們,這說明什麼呢?
看來,好多事她都不知道啊!
樓宇軒很想當作不知道有人跟蹤,但那人跟蹤得實在是太光明正大了。他把人引到一個空曠無人的地方後,很是無奈的轉身說道:“於少爺,你跟金某一路了,不知意欲何為?”
跟著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塞外部落的少主於焚焰。而這於焚焰卻是紅樓曾經在豔樓救下的男孩焰兒,他仇視著樓宇軒不為別的,就是把紅樓的死算在了樓宇軒頭上。
焰兒咬牙切齒的說道上:“樓宇軒,你逼死姐姐,本少爺要你不得好死!”
說完也不給樓宇軒問他姐姐是誰的機會,他拍拍手掌,立刻從四麵八方湧來一群黑衣人,殺向樓宇軒。
幾乎是同時,一直藏暗處的李岩現身了,他擋在樓宇軒前麵,迎向那些人。樓宇軒藏在袖中的袖劍滑到手中,伸長,然後揚起嗜血的笑容,向著焰兒的方向殺去。
樓宇軒殺人的速度很快,幾乎都是一招斃命,可那些人就像殺不完似的。倒下一個,立刻有另一個迎上來。
有兩個蒙麵人走到焰兒身邊,看身形打扮,是一男一女。焰兒看了他們一眼,問道:“你們不是要報仇嗎?怎麼都不出手?”
兩人沒有回答,那個蒙麵男子說道:“那個李岩是紅樓的弟弟,不要讓他靠近樓宇軒就好,別傷了他。”
“他是姐姐的弟弟還不救姐姐,那他更該死!”焰兒的怒火更甚。
“你要想紅樓姐死不瞑目的話,你盡管殺了她弟弟!”蒙麵女子也冷冷的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