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榮幸認識你們，我年紀較長，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跟行歌他們一樣喊我紅樓姐。”
司馬如雲笑了笑，像是不經意的問道：“紅樓姐口中的師母可是殺神女將月色？”
紅樓點點頭，故作一臉意外的說道：“正是，如雲也知道我師母嗎？”
司馬如雲微笑道：“雖沒見過她本人，但她的大名，我可是從小就聽說了。”
他的笑容很溫和，語氣也聽不出諷刺，但眼裏一閃而過的冷光卻讓紅樓無法忽視。看來師母所料不錯，慕容雪的確把上一代的恩怨加諸在了下一代的身上。
司馬如雲眼裏的冷光，不止紅樓看見了，淩思也看見了。聰明如淩思，立刻就想到他對她和薛念那莫名的敵意是從何而來了。
淩思不動聲色的試探道：“是這樣嗎？我娘除了告訴我殺神女將是我月姨，其他的什麼都沒說。有關月姨的事，除了有些被神化了的事，似乎都漸漸被人淡忘了。月姨是我最佩服的人，我想多知道些有關她的事。不知司馬公子能否跟我講講你所聽說過的殺神女將嗎?”
司馬如雲看著淩思那風輕雲淡的樣子，猜不透她說這些話有什麼用意。在場都是聰明人，多說多錯，他麵不改色的說道：“我所聽說的也都是那些被神化的事跡，不可取信。要想知道殺神女將的事，問紅樓姐不就知道了嗎？”
紅樓見司馬如雲很聰明的把問題拋給她，淡淡一笑，道：“我隻知道師母是個很堅強的人，在她身邊，任何奇跡都有可能發生。”
“有這麼神嗎？我覺得她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很普通啊！”與月色有過一麵之緣的裘碧可不讚成紅樓的評價。
“你也見過月姨？”淩思不淡定了，想她娘找月姨找了十幾年，一點消息都沒有。可現在，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見過月姨，這不是刺激她嗎？
“在潯城見過一次，她說我眼睛漂亮。”話剛說完，裘碧臉就有點紅了，她真不是炫耀，隻是提到月姨，就下意識的會想起她說她眼睛漂亮的事。
淩思看向薛念，清冷的臉上揚起笑容，聲音很是輕柔的說道：“這麼說，表哥，你也見過月姨呢？”
在別人眼裏，淩思此刻的笑容可算得上有一笑傾國的魅力了。但薛念就感到一陣惡寒，以他從小到大的經驗來看，這個表妹笑得越是清純燦爛，她的心情就越是糟糕。所以一向少言的薛念，難得的一字一句解釋道：“我沒見到。隻有行歌和裘碧偶然碰到了月姨，等我們再找去的時候，月姨已經離開了。”
紅樓不明白怎麼話題一直都圍著師母轉，她無奈的說道：“其實你們大可不必如此記掛師母。她和師父如今過得很幸福，也不打算再理俗事。有緣份的話，自然會見到她的。”
月色已經隱居避世了，不希望再被人提起。這是紅樓未明說的意思，大家也都明白。也就聰明的不再提月色，而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