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人嗎?你們幹嘛不樂於助人呀。得了,你們理由多,反正我朋友來了,我也不急了,咱就擱這耗著吧。”女孩一攤手,耍賴似的倚在沙發上不再說話。
蘇曉看著發小孩子脾氣的好友,瞬間又有了扶額的衝動:“親愛的,那咱也不能在這耗一夜呀,這都八點多了。”
女孩撇撇嘴,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蘇曉使勁扯了下女孩的衣服,女孩才不情不願的開口:“我給她朋友打電話了,估計也就十分鍾就到。”
果然,十幾分鍾之後一男一女兩個人匆匆趕了過來,又經過好一番折騰,才終於送走了這位醉酒失戀女青年。蘇曉本想拉著女孩一起離開,女孩卻在角落重新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示意侍應生要點東西。
蘇曉知道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女孩心裏肯定是有幾分不舒服的,也就由著她了。
“兩瓶嶗山,一瓶果啤,寶貝兒,你呢?”女孩看都沒看單子,直接叫了自己想要的。
“親愛的,你說我該喝什麼酒比較好呢?”蘇曉猶豫的看著單子上的各色酒水,為難的問道。紅酒還行,但是這裏的紅酒好像有點貴;白酒太辣,不喜歡;啤酒可以喝一點,但是自己不喜歡啤酒苦苦澀澀的味道呀。”
“有沒有鮮榨果汁?”女孩衝著蘇曉安撫的點點頭,抬頭問侍應生。
“有的,今天有木瓜、橙子、奇異果、石榴和水蜜桃,請問您要點什麼?”侍應生仿佛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一切,現在隻是對著一個剛進店的客人,笑的十分得體。
“兩瓶嶗山,一瓶果啤,一杯木瓜汁。”
“請問還要點什麼嗎?”
女孩搖搖頭,示意侍應生可以了以後,就衝著蘇曉的臉伸出了“魔爪”:“手感還是那麼好,國寶就是不一樣。”
“不是答應人家可以喝酒的嗎?”蘇曉不樂意的撇開臉。
“誰答應你可以喝酒了?”女孩環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坐在酒紅色的單人沙發上,一臉無辜。
“你呀。”蘇曉毫不猶豫的回答。
“你聽到我說可以了嗎?或者是可以的近義詞。”女孩問。
蘇曉瞬間苦了臉:“可是你點頭了。”
女孩隔著桌子摸了摸蘇曉額頭發,趁著蘇曉還沒發火之前趕快拿開手:“你看錯了。發型沒亂。”成功把蘇曉一句“頭可斷發型不可亂”堵在嘴邊。
事實證明,“雕刻時光”的服務果然是十分貼心的,不到五分鍾,兩人點的東西就被送上了桌。
駐唱歌手用沙啞的嗓音再次唱起憂傷的情歌。蘇曉環顧四周,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
旁邊桌的幾個男生女生在一起玩骰子,小聲的說笑著,雖然距離不遠,但是蘇曉隻能依稀聽到他們的笑聲和骰子落在碗底清脆的響聲,昏黃的燈光下,大家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曉曉怨念的盯著女孩手裏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果汁。
女孩用手撐著臉,一隻手搖著玻璃杯裏的啤酒,嘴角噙著一絲微笑,麵容溫和沉靜,目光落在桌麵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全然不似剛剛那個和侍應生嗆聲的人。
上樓的時候踩在木質的樓梯上,樓梯又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暖黃色的燈光打在桌麵上,蘇曉看到滿滿一杯啤酒被女孩豪氣的一口幹掉,微微有點發愣。
“安安,你今天是怎麼了?”蘇曉不安的看著好友,今天一開始她就是有點反常的,猶疑了半天,蘇曉還是問出了口。
女孩平靜的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寶貝兒,知道歌聲是從哪來的嗎?”
蘇曉又來回找了半天,最終失望的搖了搖頭。
女孩衝著一個角落伸出手指,得意的搖了搖:“你看,那是我找了好久才發現的。”
原來,在沿著樓梯的另一個方向形成了一個隱蔽的弧度,在那裏有一間屋子,透過玻璃還可以看到穿著黑色衛衣的駐唱歌手低頭彈奏著手中的木吉他。
“可是,你今天感覺很不對勁。”蘇曉看了一眼那個自己找了好久的地方,注意力沒有絲毫的轉移。
女孩衝蘇曉揚了揚手中的酒杯,衝蘇曉抬起頭,笑得燦爛:“寶貝兒,恭喜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