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姓福,你叫我福伯就可以。以後給我打電話是要對暗號的,我會問你‘你姓什麼’,這個時候你要回答‘我姓福’,記住了沒?”
耿雲愣了愣,忍不住開口問道:“福伯,你沒開玩笑吧,咱倆也就是一普普通通的門房和協警,打個電話還要對暗號?”
福伯嘿嘿一笑,說道:“普通?從你小子踏入這個門起,你就是整個寧市獨一份兒的人了!”
耿雲無奈的撇了撇嘴:“好吧,既然你愛玩,這點小要求我還是能做到的。”
“嗬嗬,小子,你記住了,幹我們這行的,多給自己點心理暗示沒壞處。”
耿雲:“……”
晚上十一點半,耿雲獨自坐在一座商廈門前的台階上。借著商廈門口的燈光,無聊翻閱著《操行守則》。
本子的第一頁,有用紅色的筆寫下的五個歪歪扭扭的字:聚陰鎖魂術!
耿雲搖頭笑笑,隻道是福老頭和自己開的玩笑,翻到了第二頁。
“每日寅時,麵朝西方端坐,雙手平舉,與肩同高……”
看到第一行字,耿雲就愣了。他以為《操行守則》裏麵應該是“幾點起床,幾點睡覺,公交車上要讓座,撿到錢不能私吞”之類的東西,可現在看到的這是些什麼玩意兒?
翻到後麵,居然出現了“天之生物,各隨陰陽之所至,而百物生焉”之類的耿雲看都看不懂的話。
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一個與“操行”有關的字眼。
是不是福伯拿錯了?還是這根本就是一個惡作劇?
合上小本子,耿雲揉了揉已經亂作一團的頭發,有些痛苦的晃了晃腦袋。
他又把手插入兜裏的那個錢包裏,感受了下一遝錢給自己手指帶來的厚實感,耿雲依舊有些迷糊。
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讓耿雲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內心深處,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具體是什麼不對勁。
如果這些經曆是別人講給自己的,那麼耿雲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下斷言說福伯是一個騙子,因為很多細節的地方太荒唐了,讓人由不得不這麼想。可是具體接觸過福伯之後,耿雲堅信那個雖然古怪但給人的感覺十分耿直的老頭不是那樣的人。再說,自己這一窮二白的,雖然有一米八的大個頭,但要說力氣,還真沒幾兩,也不值得人家騙自己什麼啊。
最起碼,隻是問了點資料就隨隨便便甩給別人三千大洋的騙子,耿雲還沒聽說過。
聯係到自己的考核任務,如果福伯真的是騙子,那麼唯一的破綻也就是那個要與自己合租的人了。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見到那個人就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