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德平靜的解釋道。
“你的目的是什麼?她從來都沒和你們打過交道,你們為什麼要在她的身上做文章呢?這點讓我想不通。”
“我隻能告訴你這是我們老板的意思,她要我這樣做我就必須這樣做。對於造成這樣的後果我向你道歉,而且我也會想辦法找到治好她的辦法,不過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我想你是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終止我們的合作的,那樣做對你來說沒有什麼好處。把那香包給我!”
布蘭德平靜的陳述著自己的話。轉過頭來看向身旁的耿雲。卻見他並沒有因為自己欺騙了他而過於氣憤,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平靜的和布蘭德對視了片刻,耿雲卻問出了一個令布蘭德麵紅耳赤的問題。
“你那個香包有什麼來曆麼?”耿雲轉過了頭去,看向夜空。
“你問這個幹什麼,這是我的私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我剛才看到那個香包的時候就覺得它特別的熟悉,不過一時半刻我也想不出什麼端倪來,但是我可以肯定自己的感覺,那個香包我應該見過的!”
耿雲沒有看到的是,布蘭德的眼眶濕潤了。她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
那是她七歲那年,她的父親因為賭博欠下了巨債,母親心灰意冷,決定帶著她離開父親。可她那卑鄙無恥的父親不但沒有同意母親的請求,還偷偷的將七歲懵懂無知的她賣給了人販子。從此她過上了豬狗不如的生活。
白天她要在別人的看守下到街邊乞討,晚上還要被派到大戶人家做苦力,一個七歲的孩子,從此沒有了自由,沒有了關愛,沒有了童年,更加沒有朋友。知道有一天,她所在做苦工的那家來了客人,她清楚的記得那是一位婦人領著一名可愛的小男孩。他們在婦人家的院子裏初次相遇。
小男孩用充滿好奇的眼光看向她,或許在他看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應該盡情的玩耍才對啊,為什麼這個女孩要洗這麼多的衣服呢?於是他走到了她的身邊:“你叫什麼名字啊?”
“阿巧。你呢?”“我叫耿雲。”
小男孩微笑著擦拭掉阿巧臉上被洗衣服的髒水迸濺到臉頰上的汙漬。曾經的阿巧不懂得什麼是溫暖,可從那一刻起,她便深深的記住了這個名字,這是她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之外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他叫耿雲。
“阿巧,這個送給你,希望你也能開開心心!”
那是一個精致的香包。阿巧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從沒有奢望過自己也會得到禮物。
她含著淚水使勁的在自己的衣服上不停的擦了又擦,然後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那個香包。
之後的五個年頭,阿巧幾乎每天給主人家洗衣服的時候都會來到院子當中,每一次都會情不自禁的抬起頭看向院子外麵,她幻想著那個叫耿雲的小男孩會再次出現。年少無知的她當然不懂得什麼是愛情,也許那根本不是什麼愛情,但卻如一粒種子,深深地種在了她那顆已是千瘡百孔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