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七點半起床,鬧鈴我已經給你定好了。”
楚亦的臉瞬間冷了下來,眼皮跟嘴角抽的不能自已。
“你把鬧鍾藏哪了?!”
沈繁星笑了笑,“你可以選擇在七點二十九分起床。”
一邊說著,一邊升起了車窗。
楚亦往前跨了兩步,“喂,沈繁星……”
車子倏然從他麵前駛過!
楚亦:“……”
該死的,這個魔女!
懷了孩子還不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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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沈繁星洗漱完,穿著睡衣拿著曲譜坐在了鋼琴旁。
I-Believe……
曲譜的最後,甚至還有幾行字——
如夢一般,如奇跡一般
希望在夢到你時候
你會在我身旁
I believe
很淺顯的幾句話。
但是越是表麵看起來簡單的東西,就越是讓人看不透徹。
“你”是誰呢?
搖了搖頭,沈繁星深吸一口氣,熟練地彈出了幾個音符,郝然是姬鳳眠給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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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董事會之後,薄景川就再也沒有在公司裏露過麵。
整個薄氏財團上下都人心惶惶。
因為他們聽說,執行長直接在董事會上宣布卸任。
別說是公司下任董事,就連現任執行長的位置都放棄了。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但是也有人覺得理所當然。
薄家內部為了偌大的薄氏財團,一個個如狼似虎,如果董事會落到別人的身上,誰還會容得下執行長在公司裏的執行權?
現在卸任,總比到時候被逼的不得不卸任來的明智的多。
但是偌大的薄氏財團,說不要就不要,心當真不是一般的大。
更何況,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可是,現在的薄氏,怎麼可能離得了他?
向來習慣了對薄景川馬首是瞻,現在突然沒有了主心骨,不怪整個薄氏現在氣氛異常。
老爺子在醫院,從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胸口就一直憋著一口氣。
可是他從一開始到現在,薄景川一次又一次的忤逆讓他始終拉不下臉去主動跟他談論這件事情。
而薄景川也更不會在他的麵前主動提起。
公司裏的幾個小董事前來探病的時候,卻總是會隱晦的提到這個問題。
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
公司這麼多年一直在跟著薄景川的腳步走,現在都已經成了習慣,現在突然卸任,實在讓人心裏難安。
拖到現在,祖孫兩個人幾乎天天見麵,卻從來都沒有提及過這件事情。
一直在HK三叔薄成江得知老爺子生病住院,拖家帶口從香港趕來,守在老爺子病床前,各種噓寒問暖。
薄成江早就聽說老爺子對沈繁星這個女人不滿了,堅決不同意她嫁進薄家,這可讓他幸災樂禍了許久。
如果真的讓這個女人嫁進了薄家,那真的就是他們的災難。
當初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他的兒子險些見了閻王爺,之後又被二次開膛破肚,更是強行要走他手裏那麼多的股份。
這一筆筆彙聚起來,足以讓他想要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現在進不了薄家,簡直老天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