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她再想伸手去拍他,薄景川卻倏然從沙發上站起了身。
“我現在很生氣,你最好不要在我麵前晃悠。”
他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便抬腳朝著門外走去。
身上的氣息帶著濃烈的壓抑,冷沉的氣息從她身側擦過。
沈繁星沒能看到男人眼裏的神情,但是這冰冷的口氣和氣勢,讓她的心裏莫名有些心慌。
“阿川……”
沈繁星看著他的背影,開口喊他。
薄景川已經打開了房門,高大挺拔的身影停頓了幾秒,卻還是走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顯得尤為的刺耳。
沈繁星站在原地,心頭有些慌。
門外,薄景川剛剛出去就迎麵撞到了回來的薄景行和殷睿爵。
看到自家親哥難看的臉色,薄景行眨了眨眼睛,朝著被關上的門看了一眼,然後再轉到薄景川的身上。
“哥,嫂子又惹你生氣了?”
又?
這個字眼讓薄景川的眉心不悅地蹙了起來,漆黑深邃的眸子裏有毫無掩飾的怒氣。
“滾。”
薄景行警惕地退了兩步,“不是哥,既然心情不好,不如我們出去喝一杯怎麼樣?讓嫂子也好好反省反省,她今天的所為所謂到底有多過分!”
薄景川一記冷冷刺骨的視線投了過去,殺的薄景行渾身一個激靈。
殷睿爵連忙上前充當好兄弟,解釋道:
“景行的意思是,嫂子那麼聰明,肯定很快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我們也就是想幫你分散一下注意力,不要太鑽牛角尖……”
薄景行狠狠點頭,“對對對!他說的對!”
薄景川沉默了一會兒,顧自開口:“有煙嗎?”
殷睿爵從懷裏摸出一根,遞了過去。
剛拿出打火機要給薄景川點上,結果卻見薄景川拿著煙的手停在了半空,又製止了他遞火的行為。
“薄哥……”
殷睿爵疑惑地喊了一聲,卻被一旁的薄景行握住了肩膀,朝著他搖了搖頭。
殷睿爵不明所以,將打火機收了起來。
“不然薄哥,就跟景行說的,我們幹脆出去喝一杯好了,喝多了就什麼都沒事了。”
薄景川看著手中那隻潔白纖細的煙支,掀眸淡淡掃了一眼殷睿爵。
“……”
沈繁星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裏,神情有些迷茫。
今天的事情她承認她是有錯,薄景川生氣也有他該生氣的道理。
所有的事情都由她而起,她憑什麼難過和委屈。
但是人可能就是禁不住別人慣著,現在被男人慣寵的久了,倒是受不了一點點的委屈了。
當真是越來越矯情。
深吸一口氣,將心底那些上不了台麵的難過和委屈壓下去,便轉身追了出去。
然而她剛剛打開門,一抹熟悉的身影就印入了眼簾。
薄景川正靠在門口的牆上,單手插在褲兜裏,自己一個人,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纖細的香煙,一語不發,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走廊的盡頭拐角處,薄景行和殷睿爵兩個人此刻正貓著腰探著腦袋朝著這個方向看過來。
當看到沈繁星跑出來時,殷睿爵才一臉恍然大悟。
“哦,我說薄哥死活都不肯跟我們走呢。原來是料定了嫂子會出來找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