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時,人是薄景川抱著坐好的,安全帶是他幫忙係上的。
但是自始至終,他始終繃著一張臉,緊抿著唇一語不發。
甚至到現在,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不用多說,沈繁星都知道他在生氣。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沉和冷意,似乎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
她不是沒見過他以前生氣,但是跟現在,完全不能比。
他在壓抑。
也是,今時不同往日。
“……抱歉,我無法坐在家裏等消息!而且有些事情,我需要親自來做。”
沈繁星的主動道歉,並沒有引起薄景川的任何回應。
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她。
沈繁星靠在座椅上,輕歎一口氣,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薄景川沉默地開著車,一路來駛進了一座偌大的歐式莊園裏。
這座莊園,仍舊保持著它的壯觀和巍峨,看起被保養的很好,在這種動亂的地方,它無異於一個另類,特別,特殊的存在。
下車的時候,沈繁星還在昏昏欲睡。
薄景川繃著臉打開車門下來。
他不在,打理莊園的,是他最親近的部下,不屬於薄家,隻屬於他個人的手下。
此刻車子兩旁已經整整齊齊站滿了人,恭敬地在低著頭,迎接他的到來。
臉色雖然不好,但是還是親自將沈繁星抱了下來。
動作不乏溫柔小心。
進入莊園別墅,找到房間,將沈繁星放到柔軟的被褥之中。
起身要離開的時候,脖頸突然被一雙纖細的手臂圈住。
兩個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沈繁星剛剛微闔的雙眼此刻已經睜開,雖然還帶著幾分困倦,但是那雙星眸依舊玲瓏剔透。
“你有你自己的事情,遠水救不了近火,而我了解戚墨寒,所以拜托他。”
戚墨寒這個問題,她知道才是薄景川此刻心情的罪魁禍首。
薄景川凝眉盯著她,良久,才終於開腔。
“先休息。母親現在很好,在你沒到之前,袁思純不會輕易對她怎麼樣。”
聲音仍舊冷漠,臉色依舊難看。
可他說的事情,卻跟剛剛她的道歉完全無關。
現在出現在在這裏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把姬鳳眠完好無損地帶回來。
不管是沈繁星執意要來這裏,還是她依賴戚墨寒這件事情,現在並不是要計較的時候。
沈繁星也深知其中道理,點點頭,卻並未將薄景川鬆開。
“你不休息嗎?”
薄景川沒有說話,沈繁星沉默了一會兒,起身從他的唇上印了一下。
“我很想你。”
薄景川的呼吸不動聲色地沉了幾分。
這種時候,都要這樣勾他嗎?
“你說母親沒事,我就信你。”
她的呼吸溫熱平緩,手摸索著按到他的後腦,微微壓了下來,啟唇吻住了男人。
之後便是她主動挑起的唇齒之戰。
薄景川漆黑的眸色深了幾分,沒多久,便反客為主,一點點將沈繁星壓進了--被褥裏。
情況有些失控,沈繁星的手掌撫在薄景川的後頸,順著衣領探進他的後背。
精健有力的後背緊繃著,隨時都有一種爆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