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您也會開玩笑。”
姬鳳眠勾了勾唇,“誰說我在開玩笑?”
沈繁星掀眸,淡淡地看她。
姬鳳眠淡笑,“反正他都被薄家那位老頑固趕出來了不是嗎?小白臉他都當的毫無羞恥之心,王室的上門女婿,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男人就可以當的。他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沈繁星抿了抿唇,“他不是小白臉。”
“我看不慣薄家那個老頑固,報複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最滿意的孫子當我的上門女婿,我相信他到時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沈繁星伸手捏了捏眉心,“你想太多了。我跟阿川兩個人的事情,為什麼要建立在報複老爺子的基礎上。”
姬鳳眠挑眉,“你以為,你們兩個人能夠走在一起,就沒有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
沈繁星的眉眼刹那間沉了下來。
“我自認,我沒有幹涉到任何人。”
“所以說,人都是自私的,任何事你自己無心無愧就好。何必顧慮那麼多?”
沈繁星挑眉看她,“所以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姬鳳眠揚著下巴,理所當然道:“我不想管這一攤子事情,隻要薄景川肯做上門女婿,那麼以後這個位置,你來坐。”
沈繁星冷笑了一聲,“你不想管,所以要推到我的身上,要阿川做上門女婿來成全你的懶惰?”
姬鳳眠沒有否認,“……年紀大了,該是你們盡孝的時候了、”
“你可以不要接管這個攤子。你的弟弟呢?讓他來管。”
姬鳳眠歎了一口氣,“算了,再說吧。關於元旦那天加冕典禮的流程,再總結一遍……”
沈繁星也懶得跟她談論那些跟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事情。
兩個人在辦公室裏又待了將近一個小時,沈繁星才從辦公室裏出來、
王宮裏的人見到她都是最恭敬的姿態。
她來王宮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以前跟現在比,差別太明顯。
畢竟葉菁芸母女在王宮裏這麼多年樹立的權威,已經根深蒂固。
如果不是葉菁芸如今被關起來,她相信,這些人,對她又是另外一個態度。
扯了扯唇,人的劣根性。
從王宮裏出來,門口便有殷睿爵和薄景行翹首以盼,見她出來,薄景行更是學著電視上小太監的動作,甩了甩袖子,單膝跪地給沈繁星行了一禮。
“小的給公主殿下請安,祝公主殿下萬福金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沈繁星牙根癢癢,雙腳也癢癢。
真是恨不得將他踢到天邊去。
雙腳在地上蹭了蹭,到底還是保持風度沒有將腳底落在薄景行的身上。
薄景行行了禮,自己便從地上爬了起來。
笑眯眯地看著沈繁星,“嫂子,你說我以後是稱呼你公主殿下呢?還是嫂子呢?或者說公主嫂子?”
沈繁星睨了他一眼,根本無從接他的話。
逗比。
殷睿爵比薄景行好一點,但是看到他要上車,右手從身前揚了一下,然後彎著腰,恭敬地彎著腰跑到車子跟前,打開了車門。
“公主請上車。”
看到他這個樣子,沈繁星知道,剛剛他的手勢,像是太監手裏的那根拂塵。
眼皮忍不住跳了跳,隻對這兩個男人無語。
他們到底是怎麼長成現在這幅樣子的,薄景川怎麼會有這麼一群不靠譜的兄弟?
他們怎麼對得起自己那張足以讓女人們都瘋狂迷戀的臉?
實在……人不可貌相。
上了車,兩個人分別坐到了前麵的駕駛位和副駕駛位。
一路上感慨沈繁星是公主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直擾得沈繁星太陽穴突突跳。
“年底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吧?怎麼感覺你們一個個都這麼閑?”
殷睿爵聳聳肩,“剩下的都是公司經理的事情,難不成要讓我跟他們拿著計算機核算賬本不成?”
薄景行嗤笑一聲,“還挺有畫麵感,怎麼就不能了?你爸不是讓你從底層做起嗎?廁所又不是沒有打掃過,這點活算什麼,最起碼還是坐辦公室的。”
“有臉說我?你又是什麼好鳥?”
“我?我二叔喜歡獨攬大權,怎麼可能讓我接受公司賬目?我當然落個逍遙自在。”
提到薄氏,沈繁星蹙了蹙眉,“怎麼回事?你手上握著薄氏不少的股份,公司賬目不讓你經手?”
難道薄嶽林已經這麼肆無忌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