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知臉上的笑意,此刻,毫不掩飾地展露在了他麵前。

黎墨的臉色當即就又陰了下來。

“你笑什麼?”聲音簡直就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

被男人拆穿,許清知吃索性也不勉強自己壓抑,“噗”地一聲低聲笑了出來。

“我昨天也給Moon洗澡來著......”

黎墨頓了一秒,眉心金寧又猛然擴大,“所以昨天晚上你也是用我的毛巾給它擦的身體。”

許清知則在他麵前笑個不停。

“不然我還能拿什麼給它擦,你看看它,第一次洗澡的時候有多可憐嗎?”

黎墨額頭上的青筋狠狠跳了跳,它可憐,跟他有什麼關係?

“許清知......”

許清知一點點收回臉上的笑容,“行了行了,大不了我賠給你,你別跟我吼......”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過黎墨手中的毛巾,繼續給小Moon擦起了身子。

黎墨被她急刹車的態度弄的氣都憋在胸腔發不出來。

目光凶狠地望著那隻被伺候的眯著眼睛嗚嗚咽咽的狗子好半天,才怒道:

“賠我!我今晚就要用。”

許清知的動作一頓,有些意外地看著這個站在自己身邊突然耍無賴的男人。

她朝著四周看了看,反正洗手間裏有關他的東西,除了給小Moon 留著的這條毛巾,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你今晚就先將就一晚,我明天給你買......”

“那我今天晚上用什麼?”

許清知猶豫了一下,將狗子身上的毛巾往他麵前遞了遞。

“要不我把這個洗洗......”

黎墨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

“你覺得可能嗎?”

“......不可能。”

給狗子擦了身體的毛巾,就算她洗個一百遍,他也不見得用。

許清知抿了抿唇,有些糾結。

可她現在到哪裏給他找個新毛巾來啊?

黎墨看了她幾秒,又道:“趕緊收拾,現在就出去給我買。”

許清知蹙眉,剛剛為了楚亦那尊大佛,她都因為冷沒有出門。

現在為了一條毛巾......而且她還剛剛洗了澡。

“我......”

“你想拒絕?”

許清知啞口無言,她的確是不想出去。

黎墨卻不由分說,沉聲留下一句“快點”便率先除了洗手間。

等到黎墨離開,許清知氣的用毛巾揉著小金毛,嘴唇嘟嘟囔囔,對象顯然是黎墨無疑。

給小Moon擦幹身子,她又給自己垂感頭發,隨便找了裏襯衣,毛衣和羽絨服穿上,沈著臉心不甘情不願地下了樓。

黎墨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看到她下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站起了身。

“走吧。”

許清知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也要去?”

黎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很不放心你,誰知道你會暗地裏對我的東西做些什麼?”

許清知抽了抽嘴角,這廝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她沒說話,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兩個衣兜裏,徑自走到玄關拿上鑰匙便打開了門。

大晚上的寒冬,一打開門,就有一陣森寒陰冷的寒氣撲麵而來。

許清知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真是冤家。

可也怪她,當初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子衝動,把黎墨的東西全給扔了。

不過當初也算解氣。

算了,發生就是發生了,她敢作敢當。

不就是給他重新買新的。

完全沒有想過,當初被黎墨發現時,她各種找借口的事情了。

黎墨在她身後換好了鞋,長臂越過她的頭頂,直接將門推開,推著她走了出去。

“趕緊走!”

門口就停著黎墨的車,黎墨仗著一雙大長腿,幾步就跨到了許清知前麵。

許清知被迫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不屑地撇撇嘴。

腿長了不起啊。

她也有!

低頭朝著自己下半身看了一眼,羽絨服把腿遮住了三分之二。

“......”

無語間,黎墨已經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回頭不耐地催她。

“快點上車!”

許清知聞言,下意識地就連忙往前走了幾步。

提著羽絨服上車後的第一感覺,就是好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