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知吞了一口口水,她剛剛說的是,“……楚……亦……唔……”
話音還未落下,她的唇上便被狠狠堵住。
第一時間傳給她的,是一陣刺痛。
好像是帶著懲罰,帶著憤怒,報複性地咬住了她的唇。
而刺痛瞬間過後,她隻剩震驚。
一雙眸子瞠到了極致,整個人僵在原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讓她惦念了好幾個年頭的俊臉。
被咬著撕扯的唇瓣此刻早就似乎失去了初衷,如今被男人微涼的唇碾壓摩挲著,又卷著她的唇瓣,抵開了她的牙關……
相濡以沫的瞬間,許清知愣怔的眸子突然顫了顫,撐在流理台上的手微微收緊,又放鬆。
最後緩緩垂到身側,又輕輕捏住了他的衣角。
仰著頭,安安靜靜承受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她一動都不敢動,其實她現在的心裏已經急瘋了。
如果可以,她可真想毫無顧忌地回應男人。
可是她又怕,如果她的回應,突然惹來男人的反感,或者讓他大夢初醒,然後說這是一場誤會,她該怎麼辦?
對這個男人,她真的是覬覦太久太久了。
以前無數個深夜裏,她躺在床上曾經無數次想過,要如何徹底了斷了她對黎墨這該死的執念。
也無數次衝動的想過,哪一天非要把這讓人抓心撓肺的男人壓在床上,扒光了他,這樣那樣之後,也算是一飽口福,得到他了。
然而第二天,她可以像無數個渣男渣女一樣,穿上褲子,套上裙子,翻臉不認人,揮揮衣袖走的瀟瀟灑灑。
美其名曰,愛過,得到過。
可奈何,校慶會那次,雲裏霧裏完全不知道是什麼具體滋味。
得到了,也還覺得不甘心。
人就是這樣,總是有不滿足的時候,越來越貪心,越來越貪心……
看著懷裏女人僵硬的身形,黎墨眉眼微動,手驀地握緊了她的腰肢,力道越發的重。
許清知有些喘不過氣來,一直屏住的呼吸從鼻息間呼出,溫熱又急切。
這樣淺淡的聲音,把氣氛熏染的越發旖旎澎湃。
黎墨呼吸跟著沉了幾分。
許清知被他的力道壓得緊,隻能仰頭回應他減少他壓下來的重力。
場麵有些失控,隻是一個吻,好像將兩個人體內的火種瞬間點燃一般。
知道黎墨的身體逼近,緊貼上她的肚子,許清知才猛然回神,頭轉到一邊,避開了黎墨的吻。
黎墨的唇滑過她的唇角和臉頰,繼而撲空。
許清知的手早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抵上了他的胸口,微微用力推著他。
側著臉頰緋紅一片。
黎墨的溫粗靄的呼吸就在耳畔。
她微微低下頭,“別……”
她緊緊抓著黎墨的胸口的衣服,緊張又羞澀。
“你……頂到我了……”
許清知說完,頭垂的更低。
黎墨臉色微變,兩個人現在是什麼姿勢,他一清二楚,至於到底是什麼抵上了她,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這種時候被打斷,還被這女人如此直白的戳穿,心情怎麼能好?
可是她低頭羞澀的樣子,尤其是看到她那隻緋紅緋紅的耳朵,卻又中和了他的情緒。
那個向來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許清知,居然也有這個時候。
看著那隻近在眼前的玲瓏巧耳,他突然再次張口咬了下去。
許清知有些緊繃的身子猝不及防地狠狠一顫,微微縮了縮脖子,仰頭看著他。
臉頰通紅,神色帶著驚訝和羞澀。
“你……”
黎墨微微直起身,哼了一聲,漆黑的眸子緊盯著她的臉。
“當著丈夫的麵給別的男人做飯,先斬後奏,提緋聞男主的名字……這是給你的懲罰……”
許清知:“……難道……不是你非要再問我一遍的嗎?”
黎墨眯起了眸,“你可以改變你的答案。”
許清知:“……”怎麼可能改變?
超市門口她跟他說過一次,剛剛他又回答他一次。
他明明知道,卻還要問她一次……
答案在她這裏,永遠隻有一個,還有她如何回答?
“所以你以後最好記著,不然,懲罰可不僅僅就是這些了。”
黎墨聲音有些生硬,說完便直起身放開了她。
是。
他是知道。
她說他在準備晚上的菜肴時,他便知道了。
可他,還需要一個理由“懲罰”她。
所以楚亦這個名字,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