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都是回家路上的閑聊,後來又聊了一些其他雞毛蒜皮的小事,不知不覺就到了家。
“先去洗澡,我給你煮麵。”
進屋,厲庭深便對葉清秋道。
聞言,葉清秋笑了,“你怎麼知道我今晚沒怎麼吃東西?”
“上次在外麵亂吃東西是不夠讓你長記性嗎?”
當然是長了記性的。
上次吃壞肚子進醫院,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她最怕疼了,也討厭進醫院。
所以不可能在外麵亂吃東西。
她“哦”了一聲,朝著臥室方向走去。
半個小時後出來,厲庭深重新打開了火,兩分鍾,給已經煮好的麵澆上了澆頭,遞給了她。
旁邊窩著一顆蛋。
味道很不錯,葉清秋口味這麼多早已經年養刁了。
如今吃的格外滿意,搞不懂是厲庭深的手藝真的爐火純青,還是隻是因為是厲庭深做的。
厲庭深先是看她吃了一會兒,手機來了電話,便走到了客廳陽台。
“把圖紙發給我,還有,最後兩個場景建築圖的進展確認一下,最晚,成果要與拍攝進度持平。”
等厲庭深打完電話,返回來,葉清秋已經放下了碗筷。
他看了一眼還剩下一半麵條的碗,淡淡道:
“吃飽了?”
葉清秋點點頭,“嗯,吃不下了。”
厲庭深坐到她對麵,將碗拉了過來,拿起她的筷子,低頭吃了起來。
葉清秋托著下巴,“你回家沒吃晚餐嗎?”
“嗯。”
葉清秋沒再說話,靜靜看著他吃麵。
包括他們兩個結婚,不知道為什麼有關厲家,有關連理理,似乎成了兩個人共同的默契。
厲庭深不提,她也不問。
任何事情,都不會。
包括她跟厲庭深領證已經成為夫妻這件事情,除了葉家,還有他們兩個當事人,再沒有其他人知道。
隱婚,也成了一種無言的默契。
唯一一個人,就是今晚的洛落。
也許隻是她莫名認可洛落這個小姑娘,也許是因為厲庭深今晚又突然連理理被叫回家,她隻是想找一個發泄的途徑。
沒有上門見過準婆婆,也從來沒有收到過來自這位準婆婆的任何祝福。
她甚至知道,連理理更喜歡涼絮兒,或許哪怕不是涼絮兒,也不希望是她。
具體原因她不知道,但是這種感覺她卻莫名的強烈。
領了證,連理理不知道。
結婚戒指,他不肯戴在無名指上,回厲家,他從來都隻是隻身一人。
心裏有什麼感觸嗎?
有。
但是她卻不能出現在連理理麵前。
既然厲庭深選擇隱瞞,那便一定有他的理由。
如果連理理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阻礙,她不能惹,便慫著躲起來不去招惹。
她隻想跟他安安穩穩的在一起,隻想待在她和厲庭深兩個人的自成方圓世界裏,容不得第三個人的介入。
現在挺好。
她不想打破這段融洽的關係。
似乎,她還從來沒有把一件事情想的如此細節通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