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部門希望臻總購買一塊土地,他們表示今年底就可以完成三通一平,完成三通一平後,土地款必須到對方賬戶上,款到後一個月內就必須開始土建,一年內峻工,第二年要投產,我算了一下,如果現在購買50畝土地,在明年年1月完成三通一平,2月份要打近200萬款到對方賬上,明年年3月開始土建,後年3月要投產。臻河目前的現金流也不足以支撐,而且,臻河隻是有這種發展趨勢,還沒開發到幾家大客戶有非常穩定又量大的訂單,臻河有這種潛力,但潛力不代表現實。
反正最後簽了個意向性合約,如果到時對方追,我們沒這麼快的進度,就改為購買開發區第二期工程的土地吧。
上午回來時沿著平穩寬闊的高速公路奔馳,欣賞著公路兩邊的綠色,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很舒服。
簽完合約趕回湖平市,已經是晚上兩點。隻好在公司附近找酒店睡了,很累了。
或許,我此生都是要經曆各種各樣的劫難,人生就是一盞茶,不可能苦一輩子,可總會苦一陣子。那時出事前,沒有任何征兆,這個城市的夜景是十分美麗的,街頭擺滿了盛開的各種形狀的花,天空深幽高遠。不過,總有一些不祥的感覺,送著胡珂和子寒回去,胡珂和子寒下車先進去,我說我要回去我的那家酒店睡,她們回過頭來對我喊:“小洛,再見”。
當我走向車子時回頭望了望她倆,一個文靜清秀端莊文雅,一個嬌豔可人。她們依偎著站在門口,向我揮手。這個形象長久地留在了我的腦海中,因為開車開了來回十個鍾頭,又很累很困,輕飄飄的,在走過的一個十字路口走向自己車子,看著閃爍不定的紅綠燈,直直走過去,不幸的是,一輛大貨車同樣因為搶道飛快的向我撞來,我看到的時候,已經躲閃不及,雙腳仿佛被灌了鉛,想跳卻已經知道逃不開……一切完了,在一個震蕩到讓我感覺到全身裂開的聲音出現後,我直直地飛了出去,恍惚中看到了這個城市最後的美麗和魔女的笑臉,一瞬間,一切結束了,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
清醒之前,我才知道,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天之後,我的靈魂回到了我的軀體之內,我醒來的時候,完全無法動彈,哪怕是一個手指。微微一動,全身感到難以忍受劇烈如炸開般的疼痛,渾身上下,繃帶包著我像個木乃伊。嚴嚴實實的,無孔能入。
醫生說,我已經被撞碎了,胸內淤血,全身多處骨折,頭部嚴重受到重創。總之,我隻想知道,為什麼我這樣的居然還能夠不死……或許,老天留下我這條狗命,還希望我能把這些情債都還了吧。
睜開眼睛看看吧,子寒,蘇夏,胡珂,都在不停的抹著淚,陳悅陳喜兩個妹妹驚懼的看著我:“哥……”說完一個字她們兩個女孩已經泣不成聲,對,我的兩個妹妹,哥哥怎麼能夠撇下你們,獨自一個人走了呢?我不在,我的妹妹們會被人家欺負,我的父母會被人家欺負,我的妹妹還要嫁人,還沒有歸屬,我怎麼能夠一走了之?
父母朋友同事們也全都過來了,他們不停的安慰我和歎氣,我想苦笑,可笑不出來,萬念俱灰,傷勢嚴重。我是被牢牢鎖死在了床上,喪失了所有的自理能力。
照顧病人,是一件不比此時的我好過的事情,特別還是照顧現在這個樣子的我,像我這樣的體重,和傷勢如此嚴重的病人,照顧起來的巨大難度,可想而知。
一開始,是父母妹妹照顧我,可是蘇夏把這個任務拉下來了,說要照顧我,我父母不給,她就急。我不知道她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什麼也沒有了,我隻有一顆住著魔女的心房……我不配她。這個女人,總會是在我身體受到創傷的時候,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她,我欠她的,用我的命全給她都還不起。我……吃喝拉撒,全都是要靠蘇夏,我徹底返回到了嬰兒時代。一次次的翻身,一次次的日常生活,都是要付出十分艱苦的努力和汗水。
這次跟上次手被燒傷了不同,上一次能翻身能動能走,可這一次,蘇夏為了照顧我,很快的她的身體就吃不消了,在床邊暈倒過去了好多次,我擔心的是,她的公司,沒有人去照顧,我堅決趕著她走了,她搖著頭說不,看著她這樣子,我也很無奈,我動不了,隻能動嘴。所有的人,我都希望他們能回到自己的生活中,我不希望誰陪著我受苦。
蘇夏不願意走,我無奈……
一天清晨,半睡半醒之間,我感到了一滴溫熱的水滴滴在我的臉上,熟悉氣息香味,是做夢麼?我睜眼一看,魔女!她連夜從出差的北京,趕回了湖平市,她隻是剛剛知道了我的情況,才趕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