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一五一十的把我和蘇夏認識的經過告訴了丹丹——這種時候再不說以後恐怕就沒機會說了。包括和蘇夏情緣以及後來的和蘇夏的一係列的糾纏都說了出來。
可是丹丹都不說一句話。不管我說什麼,她隻是聽著,也不趕我走。可她就這麼安靜的聽著,一句話也不說——我甚至懷疑丹丹是不是被林嵐弄成了啞巴?
等我把這些事情說完後,我在丹丹麵前呆坐了一個小時,等她說些什麼——哪怕她罵我是混蛋,和我大鬧一場,或者給我兩個耳光都行。可丹丹就像傻了一樣,就那麼一直坐著,一句話也不說,臉上也沒有表情,兩眼出神地望著前邊,全身上下除了鼻子呼吸,一點動靜也沒有,就像一樽雕像。
她不看我,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撇我一下,簡直就把我當成了空氣。
我就像一個等著被槍斃的死囚犯一樣,但是閉著眼睛等了好長時間,那一槍卻始終沒響。我明白了,丹丹是傷心到了極點了。後來還是林嵐把我拉出了丹丹的房間——否則的話,我恐怕會一直在那裏等下去。
之後等我緩過神來再去找丹丹,丹丹就不讓我進她房間了,麵都不肯讓我見。
從我醒過來到現在,就沒聽過丹丹說一句話!連哼都沒哼一聲。
說心裏話,我恨透了林嵐這個女人。
我靜靜地站在陽台的窗戶前,冷眼看著樓下的這些人,林嵐從我身後的房門走了進來。
“你在想什麼呢?”她站在我身後說。
我眼看著樓下,冷冰冰地說了一句:“一幫狗男女。”
說完,我轉身麵向林嵐。
林嵐今天穿了一身紅色的露肩晚禮服,裸露在外的肩膀像白玉一樣,原本雪白的肌膚在燈光地照射下好像象牙一樣反射出柔和的光澤。她臉上巧笑嫣然,身姿誘人,整個人就像一朵正在綻放的紅玫瑰。
順便說一句,今天是我和林嵐訂婚的日子。在管博住的豪宅裏舉行了盛大的酒會,邀請來的都是社會名流商界精英以及政府要員。
所有的媒體都在關注這個訂婚儀式,管博做了大量的宣傳工作,並且隆重介紹了我的身份——前正堂高級管理人員。
那些嗅覺靈敏的媒體們紛紛猜測,這次訂婚儀式的舉辦,無疑將成為MAK向正堂發起進攻的號角!
“親愛的,我們該出場了。”林嵐盈盈走到我身邊,伸出手自然的勾住了我的胳膊,半個身子偎依進了我的身上。
我的手臂清晰的感覺到了她胸前的柔軟——我的胳膊被她用力地抱在了她的胸部,我清晰地感覺到有一塊軟軟的東西在擠壓我的手臂。
雖然我對身邊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還是禁不住有些臉紅心跳。
“好好表現吧。”林嵐輕輕一笑,拉著我出門下了樓。
當我們兩個手挽著手走出一樓大門,走上花園裏搭好的那個台子的時候,樂隊立馬配合著停下了演奏,然後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們兩個身上。
我們倆看上去的確很般配,似乎那句“郎才女貌”就是在說我們一樣。
我身材修長,麵容清秀,舉止優雅。林嵐則是身姿綽約美麗大方楚楚動人。
我們兩人臉上都是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
“注意點啊,他們可都看著我們呢。”林嵐臉上微笑,嘴巴細微的一動,小聲說道。
“我知道,沒什麼可擔心的,隻不過是一群狗男女而已。”我低聲回答著她,臉上卻是一副無比燦爛地笑容,對著那群狗男女頻頻點頭致意,。
管博麵帶微笑走到林嵐的身旁,也開始了表演。這種場合他再熟悉不過了,每句話都說得滴水不漏。他說的都是廢話,我根本聽不下去,隻能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偷偷的向著四周張望。
簡短的儀式很快結束了,音樂重新響起,我和林嵐並肩從台上下來,在人群中來來回回地穿梭。林嵐帶著我結識一些權貴人物:有議員,官員,公司CEO,集團的高級人員,豪門家族的代表等等。我甚至還結識了一個美國著名電影公司的掌權人物,旁邊還有一個我以前很喜歡的女明星,正親密地挽著他胳膊站在他身邊。
看著這個曾經在熒幕上美麗動人的女人帶著一臉虛偽的甜蜜微笑,身子卻靠在那個腰比水桶還要粗的老頭身上,我心裏立馬就把這個曾經被我作為電腦屏幕背景的美女和那些從事某種特殊職業的女人聯係在了一起。
我從服務員的盤子裏端了兩杯酒,遞給了林嵐一杯。我微微一笑,環視著四周的那些人,但是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對林嵐笑道:“來啊,親愛的,今天這個儀式是為我舉辦的,可是我們倆到現在還沒有喝一杯呢。”